结实的箱子砸在厚重的大门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这一声声重响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敲出他们的震撼,也敲出了他们的愤怒。
彰德侯府的做法实在是太下作了,连死人都不放过,死了还要被时时地拉出来骂,这个死人还是他们侯爷的救命恩人,这哪是人做的事分明是畜牲干的事
“宓大小姐算有教养的了,换了我,谁敢骂我去逝了的父母,我挖他家的祖坟。”
“可怜义恩伯那样一位铁骨铮铮的人物,死后也不得安宁。”
“倘若义恩伯还在世,哪容爱女遭此侮辱只怕早就断了这门亲了。”
其中生有儿女的观众将心比心,若哪天他们不在了,儿女遭到这样的欺辱,只怕气得死了都要从地府爬出来。
“简直丧尽天良”不知哪一个怒气难平的人朝彰德侯府大门扔了一个鸡蛋。
这个时辰,正是各街坊买菜的时候,一个鸡蛋开了口子后,接着菜叶、烂果、不知名液体等东西,纷纷飞向了彰德侯府的大门。
彰德侯夫人风光半辈子,哪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正要找宓月算账时,才发现宓月早就带人离开了,给彰德侯府留下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母亲,慎言”谢衡厉色止住了彰德侯夫人将要出口的怒骂。
这时候,群情鼎沸,不管说什么都会激怒失控的人群。谢衡护着彰德侯夫人退回府里,免得彰德侯夫人被激动的观众所伤。
“衡儿,你怎么回事那个小贱人要退婚不是正好吗你为何还要跟她道歉,还不准我写断亲书”一回到府内,彰德侯夫人就追问起谢衡来。
要不是素来疼这个儿子,当时在外头彰德侯夫人就闹开了。
“娘”谢衡无奈地说道“您还没有弄清楚错在哪吗外面舆论全站在宓月这一边,彰德侯府想要挽回名声,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彰德侯夫人连忙问。
谢衡目光沉了沉,说“娶宓月。”
见母亲又要动怒,谢衡给彰德侯夫人分析说“众口铄金能积锁毁骨,事情闹腾成这样,如果不娶宓月,忘恩负义的臭名会毁了整个彰德侯府,楚国将再也没有谢家的立足之地。但要是娶了宓月,今日种种,他日不过是一场儿女婚事的小闹剧,现在的什么忘恩负义说法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彰德侯府依言娶了宓月,就履行了诺言,自然不能算忘恩负义。不仅如此,一旦宓月入了门,舆论反而觉得宓月此女太过大逆不道,对婆家如此咄咄逼人,实非贤良之妻。届时,彰德侯府洗白了名声不说,还能收获大家的同情。
今日大家对宓月的可怜,他日就是对宓月的唾骂。
彰德侯夫人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母亲也是没想宓月变化这么大,这才失了方寸,弄成今天的结果。”
明明之前只要她一站出来斥责,宓月就会吓得跟个鹌鹑似的,一句也不敢反驳。哪想到,宓月现在不仅敢反抗她,还敢下套子套她。
若说赏荷宴时,彰德侯夫人以为是意外的话,今天的事,总算让她清醒过来,宓月真不是以前的宓月了。
“只是,衡儿,那样就太委屈你了。”彰德侯夫人红了双眼,她这么优秀的儿子,却要娶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反正孩儿都是要娶亲的,只要有利于侯府,娶谁都一样。”谢衡脑海里浮现宓月那明艳惊人的容颜,看在这容貌的份上,娶宓月也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彰德侯夫人担忧说“我看那个死丫头恨死了侯府,只怕不会同意,你没见她把订婚书都撕了,订亲礼也都退回来了吗”
“我们侯上不是还有一份订婚书吗”谢衡极有自信,说“她估计是因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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