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微微一怔,极其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毒,一根有毒足以!”
只觉得胸口剧痛,痛的我压不住,眼睛跟着酸楚,酸楚的只想让我落泪。
慢慢的爬了起来,把两根簪子并排放好,用手帕包裹起来:“依照我此时此刻的身份地位,拥有这两个东西,是要被杀头的,十一皇子心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把这两个东西上缴,把自己撇清关系吧!”
容与扣在我的手上:“这两个东西交不交意义都不大,余嫔活不过今日了!”
我连连后退,把手中的簪子挽一袖笼里一放,直接推开他,往外跑去。
刚跑到院子里,知秋就从主殿内跑了出来,哽咽地对宫前的太监道:“辰妃娘娘逝了!”
奔跑的步伐停了下来,愣愣往前面走,余嫔的死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以为她会死在我的手上,死在金簪沾染的毒上。
却不料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在前面拼了命的想着自己如何保全性命,如何免受于少一毒打。就连睡觉的时候我也睁着一只眼睛,就怕自己无声无息的被别人给杀了。
到头来呢,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身后的将军才掌握着生杀大权。
眼泪往下落,是哭自己的可悲,余嫔躺在床上死得格外安详,嘴角还泛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消息传到皇后那里,听说皇后只抬了一下眼皮,挥了挥手,把余嫔的死都推了顺婕妤身上。
皇上恼怒,顺婕妤的父亲被连累直接从京中三品官外调川南贫瘠之地,做了川南的益州知府。
顺婕妤贴身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受到了牵连,被罚幸者库,虽然小命得以保全,但过得极其艰辛。
“归晚,辰妃娘娘去世,说明你下一个主子会更好,千万不要灰心啊!”华灼儿端着小牛肉丸子汤安慰我。
我举手掩盖在眼帘上,看着天空飘荡的乌云:“我没有灰心,我只是想不明白这天阴了十多日了,还下不下雨来?”
华灼儿站在我的面前,用汤匙盛起一口小牛肉丸子往我嘴边递:“天要下雨天决定,它不下雨自有它的道理,咱们吃饱喝足保住性命,管这天气做甚?”
我对她摇了摇头:“我吃不下,我在等雨!”
华灼儿撅着嘴:“雨有什么好等的,你今天还没有吃饭呢,你每日劳苦那么辛苦,不吃点好的怎么行呢?”
纵然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三天,闻到味儿,也会产生厌倦,更何况自从余嫔死了,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们四散,我又重新被分配给司筵姑姑。
做的是跟入宫时一样的事情,行扫洒之事,活计脏又累,连续几天没有看见容与,倒是偶尔看见温公公来和司筵姑姑闲话家常。
把手放了下来,望着华灼儿:“灼儿,谢谢你,要不是你照顾我现在应该会被打死的!”
之前欺负我的胖宫女见我回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狠狠的把我修理了,华灼儿就像小仙女从天而降,搬出尚食大人出来镇压胖宫女,眼中得意没有先前任何一点腼腆以及刚刚进宫的小心翼翼,好看极了。
华灼儿腼腆的笑了笑:“我们是好姐妹相互照应,不用言谢!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去做事,不然的话司筵姑姑怪罪下来肯定要挨板子!”
我微微张口,她把一勺子小牛肉丸子塞到我的口中,有嚼劲的小牛肉丸子再也闻不到先前第一次的美味。
一碗小牛肉丸子被我吃光,华灼儿拿着手帕,擦了擦我的嘴角像极了一个姐姐。
我昂头望着她,看着她比先前红润慢慢长开的脸,道:“灼儿,我想去乞求温公公,重新伺候十一皇子,你觉得怎么样?”
华灼儿给我擦嘴角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眼中浮华乱动:“你不是背叛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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