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问道“就没找到真正的高人么”
谢广安呵呵一笑“高人当然有,但哪里只是钱财能请动得而且说不定,高人一看这户人家的劣迹,就不想管了。”
唔,确实很有可能。
两人聊了几句庞员外家那些怪事,包括各种怪事发生情况和大致时间。
末了,脚夫谢广安很是感叹几句世道不公,而后继续埋头,狼吞虎咽,吃他那碗羊肉面。
方长也端起粗瓷碗,将碗底最后一片羊肉放进口中,而后喝掉最后一点汤。
起身与摊主会了账,又和正在狼吞虎咽吃面的谢广安道别,接下来,他准备去亲眼看一看,那庞员外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
从情形上看,并无人员伤亡,也只是像恶作剧。
但是这搅合的这家劣绅家宅不宁,时间上又恰好和一家人被害相关,也确实让方长很感兴趣。
更何况,之前他站在庞员外家旁边望气时,见那缠绕其上之气很诡异,像鬼又像妖。
结合那些无功而返法师巫祝留下的话,即有人说是妖怪,有人说是鬼,确实很有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方长先去寻了下那家受害者。
和几位路人闲聊后,获悉了那家人的位置,他走过去看了看。
篱笆墙里面似乎很多天没人打扫,一位妇人正在院中洗菜,她满脸愁容,不时忘记手中动作。
家中顶梁柱被抓走,生死未卜,家中田地又被巧取豪夺,这对于农业社会家庭来说,很是致命,从一般情况来说,这家已经散了。
方长没有靠太近。
他瞅着这家,手指拢在袖中细细掐算。
以他现在的道行,算一介普通人家中运道,还是颇有把握。
除非这家人命格甚好,几年内会出现大官大将军或者修行人,而那只会让自己掐算结果晦涩不明,并不会出错。
“看来暂且无虞。”
收了手,方长对自己笑道。
掐算结果告诉他,这家男主人只是有牢狱之灾,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而转机就在近期。
看来这转机,很可能就是自己
对此方长并未过多在意,既然这家家主尚无性命之忧,方长准备先去看看,那位庞员外家里,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
太阳洒尽了最后一丝余晖。
方长依靠在墙角,静静等待着天色完全黑下来。
小镇上没有夜生活,因为灯火颇贵,用来营业甚不划算。
而且这年头,甚至很多州城府城里,也依然执行着宵禁的政策,晚上在街面行走,会被抓起来问罪。
这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当然,对于有钱有势者不适用。
见天色彻底黑下,繁星铺满夜空,渐圆的月亮渐渐升起,方长借着月色,转身就跳上了树。
小镇年头久远,古镇不缺古树。
这颗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种下,属于什么品种的树,挂满了巴掌大叶片,随着夜风哗啦啦响。
找了个合适树杈,他将左腿与枝干平行撂在枝干上,另一条腿支着,舒服地靠在了上面,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望见庞员外家的院子。
方长准备在这里蹲守一宿。
因为从那位谢姓脚夫口中得知,怪事几乎是每晚都会发生。
他从腰间解开麻绳,摘下青皮酒葫芦,借着月色打开,抬手抿了一口,而后将葫芦重新盖好,系回原处。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幅情形还挺让人惬意,毕竟有酒有月。
若是再有两首诗,会更令人舒坦。
可惜的是盯梢不能发出声音,无法附庸风雅吟一首,不然被院里护卫或者巡游更夫发现,就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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