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按照原路返回,迪达拉微弯下腰细细查看着什么,沉吟片刻,向他心里认定的方向追去,佐助在原地回头看了一下鸣人和受伤的伊鲁卡,只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夜里的木叶非常安静,穿梭过树叶间隙的沙沙声与靴底碾压过积雪的声音交织成一首旋律颇为急促的奏鸣曲。
最后,迪达拉忽然停了下来,稳稳落地,由于背对着,佐助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沉默就如同强大的气场,沉重地压迫在两个人肩上。
痕迹的尽头是林子里罕有的空地,这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几具冰冷的尸体,佐助走过去将最近的那具尸体翻了个身,被尸身上仍旧温热粘稠的血迹灼伤。
这里是那样寂静,寂静到可怕,连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迪达拉转身,眯起眼睛向来时的方向望去,方才水木那里的火光在夜里分外刺眼,就是隔着这么远也能看见,那光甚至照的被翻过来尸体上的银制护额出现反光,如同尖锐金属似的短促地刺了一下心底。
“先回。”迪达拉简短地说,用力扯断方才垂的过低的树枝,随便看了一眼扔到地上,摔在死亡忍者未瞑的眼前,佐助蹲下身子替他阖上眼。
……
佐助的家里很大,分上下两层,这大又空荡荡的显出几分冷清来,迪达拉坐在榻榻米上,佐助递上来一杯热茶,很明显,两人刚刚达成了某种协议。
周围都很干净整洁,总的来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独居男孩子的家。
迪达拉将茶杯放下,听见佐助突然开口。
“你住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我住隔壁。”
“……你需要每日与我对练体术。而我……会尽力开眼,辅助你练习幻术。”
“成交。”
……
红豆感到很不安,这种好像印进骨子里的不安感,从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有了。
是今天早晨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境与多年前刻意隐藏的记忆相重合。
女孩从医院病床上惊醒,径直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纤细的指死死握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到指尖褪去血色,有些泛白。红豆看着自己缩小的手,有些迷惑,这是谁?
闻声赶过来的护士推门进来,低头看了看记录的报告,看着女孩的眼神带着怜悯。
红豆缓过神,面如死灰的模样,伸出手去抚摸颈部,那里隐隐发烫,有些针扎似的痛楚,并不明显,但确实存在。啊,原来又回到了那个梦魇。
“噢,可怜的红豆。放心,是火影大人亲自抱你回来的,你会没事的。”
御手洗红豆愣愣地看了护士一眼,慢慢躺倒。
“看,这是什么?三色丸子。要坚强起来哦。”
红豆扭过头不作声,忽地眼睛一酸,径直掉下泪来。
……
梦境一转,红豆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房子。
这里是那样的黑,以至于她坐着都感觉到局促不安,白色的灯光自上而下打下来,昔日里从来见不到的同胞以审视的目光冷漠地打量着自己。
“红豆,再复述一遍当时的场景。”奈良鹿生将手中的笔转了几圈,严肃地说。
正中间坐着的女孩空洞着双眼,语气毫无波澜,僵硬的宛如机器人。
“那一天,大蛇丸老师叫住我……”
“大蛇丸老师?”一旁一个从暗部调过来的男子打断了女孩,质疑道。
“……大蛇丸叫住我。”红豆顺从地纠正。
“请注意你的措辞还有态度,毕竟被种上了这个东西,如果今天你不能被确定是可控和安全的,就永远别想着能走出这个门了。”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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