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进音隐基地的时候,迪达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涡之国外面的风景,硝烟与血腥弥漫在每一处角落,战乱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样弱小的国度。
通过能远距离眺望的机械眼,他还可以看见渔船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海滩边上,还可以看见他们来时的那片死寂的荒漠上空盘旋的红眼乌鸦,有人不人鬼不鬼的实验体们生命力出奇地顽强,凭借混沌的求生意志咿呀着从石头底下爬出来,蹒跚跌撞着走出村口,在下一秒被在外等候的赤砂之蝎的黑色尾巴贯穿胸膛,软软趴倒在或是海滩或是荒地上,浮肿的四肢,另外长出的畸形肢干是他们死前的最后模样,他们闭眼离开这个世界前看到的最后景象仍然是那片硝烟四起的,浑浊不堪的天空。
粘稠肮脏的血从倒下的实验体们身上缓缓溢出,聚在坑坑洼洼的陆地上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泊,乌鸦扑腾着翅膀偏着头落在尸体脸上,尖锐的鸟喙向下啄食着血肉,这时海面的波浪一层接一层涌起,像一个饥渴的海怪一样将尸体拥入大海幽深的怀抱,鲜血一层又一层漫了上来。
迪达拉扭过头,跟随桃地再不斩与白走进基地,才前行两步,大门在身后突然毫无预兆地关闭,在黑暗里,再不斩从角落里拿起不知谁遗落的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不……应该说,前方根本就没有路。
火光照过,前方铁门上斑驳的锈迹和新鲜刺目的鲜血看着让人心生寒意,一个戴着音隐村护额的忍者背着身子靠坐在门前,垂着脑袋,浑身是血。
铁门尽管被上了锁,却也看上去并不怎么可靠,里面似乎有什么生物在哐哐哐地不住撞门,从喉咙口发出沙哑瘆人的嘶鸣。铁门震动的幅度越发的大,大的迪达拉怀疑下一刻门里的怪物就要破门而出。
迪达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再不斩偏过身子举高火把让出一条路,火光扭曲了迪达拉的身影,被拉长的影子蓦地迈到前方,阴影挡住火光打到音忍身上。
迪达拉推了一把音忍,那人便顺着力度软软倒下,探了探鼻息,发现那人竟然还活着。
当真是惨烈,他的肚子上不知被什么利器牢牢实实拉开长长一道,随着身体倒下,体内乱七八糟的器官随之流淌出来,全是血。
迪达拉随便在他身上掏了掏,最后搜出一大串钥匙出来,在他准备离开时,音忍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嘶嘶声,尽管有门后的噪音干扰,迪达拉还是敏锐地停下脚步,凭借最后的恻隐之心,他弯下身子,挑眉道:“怎么?”
音忍睁大的眼里是混沌的血丝,不类人的青筋从眼眶往整张脸上跳动着,骇人得很。
“呃……啊啊啊……”
“哦,你是要我给你一个痛快吗?”
音忍开始抽搐起来,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某种黑色的介质在瞳孔化为实质,迪达拉低头,看见忍者的掌心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巧的控制器,上面有一个红色按钮,是最寻常的那种爆炸装置,迪达拉将它从忍者掌心处捡起来,另一只手从忍具袋里拔出一把苦无。
再不斩沉着脸色低下头,握紧手中的斩首,他身后的白别过脸。
忍者停止了抽出,迪达拉直起身子,再不斩再度举高火把走上前,从一大串钥匙中摸出一把,“是这把。”他说。
铁门里面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安静了不少,却又因为开锁的东西躁动起来。
黑暗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吱嘎”一声,铁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透过火光,隐约看见一大群密集的头颅,类人形的怪物们跪趴在地面,啃噬着中间的什么,它们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火光,呲着牙扭过头看过来,都是清一色的面容浮肿,其中还有几个戴着音隐村护额,有几个穿着医疗人员特有的白袍。透过缝隙,迪达拉注意到他们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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