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有些不可置信地俯身,微微颤抖的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然后她回头,那个上忍借机上前将苦无狠狠刺向飞段的后背,苦无没入一半,上忍松手,后退数步,看见他的伤口再次愈合。
“怎么会……”
这迅速愈合伤口的体质……是哪种血继限界吗?不,不对,在村里决定放弃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拥有血继啊。
“是邪神大人,赋予我不死之身。”
飞段了然的一笑,按了一把胸口,掌心都是血的殷红。
上忍跃向方才幸原打开的窗口,然而飞段动作先他一步,反手拔出苦无甩去,接下来的一幕,奈奈子拉住黑土和俊介破门而出,俊介稍微慢了一些,被镰刀稍稍挂伤了点皮,黑土将他猛地一拽,顺手向身后丢了什么东西,她的苦无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用完了,所以这一次她丢出的是粘土小鸟。
只听得粘土小鸟在半空中发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身后房屋轰然倒塌,拦住了来者。
黑土看着这一切愣了一下,却在下一瞬间被俊介拽了一把。
“还愣着做什么!跑!”
他们沿着来时的小路奔跑,路上到处都是尸体与血,还有奔逃的忍者与平民。
他们听见到处都是哀求声,恐慌的尖叫声,咒骂声。
“雾隐村那些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帮忙?”
“混蛋,他们抛弃我们了!抛弃我们了!懂了吗?”
“汤影大人在哪里?”
“快跑!邪神教余孽来了!”
前方被人堵住,他们停下脚步。
眼前是清一色的兜帽与黑衣,这些半路杀出的人,浑身都萦绕着死寂与阴沉,为首的人向前走出一步。
“我们来复仇了。”
……
在黏土小鸟爆炸的瞬间,迪达拉指尖微颤。
自内心而发的艺术的共鸣宛若一滴掉入平静大海中的水滴,泛起阵阵涟漪。
“迪达拉!”
他睁开了双眼,困住他的水圈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浸透,血带着冰冷的水从他额头垂下的发丝流下……却不是他的血。
赤土撑在他面前,浑身都是冷兵器切割出的密麻伤口,他的左手处握着一个铁链,手心处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血流不止。
光田吃力地半跪在一旁,而气定神闲地站在水球中的桃地再不斩唇角却勾着一抹冷笑,此时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水牢之术……咳咳,可以困住别人,也可以困住你。你们先走,我殿后。”光田大口大口喘息着,有些断续地说。
再不斩看着光田,还是在笑,唇角一开一合,无声笑道:你们是逃不掉的。
赤土与迪达拉对视一眼,赤土拍了拍光田的肩膀,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知道殿后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别无选择。
“我们会尽快回来……等我们。”
嘴上说着等,其实谁都知道是那不可能的,且不提他们是否真能逃回村子,来不来救援一个注定会死去的没有价值的下忍,也是大野木说了算的。
这大概就是给行将就木的队友最后一点鼓励和慰藉了吧。
两人最后看了光田一眼,然后跃上了树枝,在风声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中终于消失不见,光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和悲凉,但他异常冷静地挪了挪脚步,他知道,比起困在里面毫发无损的再不斩,看起来制服了对方的自己其实才是快支撑不住的那一个。
“哈,真有趣。被抛弃的感觉如何?小鬼。”
水牢之术破裂,光田吐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上,结印的手发颤的厉害,完全不听使唤,他咬牙,头顶处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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