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是不愿意来见你，我也没办法。”

    “那是……自然。”姬柔气若游丝说完这句话，便紧闭双目蓄力养神。

    莫初见其如此，心头莫名沉重，转身走出了石穴。

    离塬还在外头等她，见她脸色凝重，温声关怀道：“怎么了？修复伤口累着了？”

    莫初摇摇头，“她身上的伤口是火属性者所伤，我无法治愈。”

    离塬浑不在意，拉着她的手臂往山下走，“那就随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刚刚我抓了只翠鸟，已经传送了姬柔受伤的消息去鸟族，相信姬凤很快就会来把他的宝贝女儿接走的。”

    想起姬柔最后说的那句话，莫初停下脚步，扯住了离塬的衣袖，“姬柔说，想让楚辞送她回鸟族，你说楚辞会肯吗？”

    离塬挑眉哑然失笑，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臂，“这我可说不准，不过啊，我劝你最好别在楚辞面前提这个。”

    “为什么呀？楚辞能飞，带姬柔回鸟族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莫初疑惑不解，“他当真那么讨厌姬柔？”

    离塬顺着石阶走在前头，“这跟讨不讨厌没有多大关系。”

    “那是为何？”

    “我这么跟你说吧，”离塬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与他相隔了一个台阶高度的莫初，“我与楚辞相识千年有余，即便如此，要想楚辞化作本源送我去任何地方，只有一个可能——”

    楚辞和离塬之间的感情深厚自不必说，莫初更觉疑惑，“是什么？”

    离塬神色认真，不似撒谎，“那就是我快死了，而只有他能送我去到能救治我的地方。”

    “可姬柔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要是她真的拖不到鸟族来人怎么办啊？”

    “那也是她命中注定熬不过这一次，”离塬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的石阶上，柔声宽慰，“莫初，我知道你心善。你入凡尘不久，没有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和世事无常。你别看楚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姬柔、姬凤的事情，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不说其它，就说今日姬柔重伤的事情，依我看，十有八九是人为安排。”

    见莫初依旧蹙眉不语，眉间还带着淡淡哀愁，离塬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山脚下已经围在河道旁生火烤肉的三人，轻声说道：“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按照你的心意来做吧，或许……楚辞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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