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自前去,也不为过!”
安平侯夫人心中不忿:“不过是个五品之家,摆什么谱?真当江家还是江首辅在时的江家不成?”
“蠢妇!”安平侯爷怒极:“事已至此竟还看不清形势!你瞧瞧这满京城谁家不知泽儿之事?我好不容易寻到守孝三年的江家,你不为着泽儿着想,竟还妄图端着架子!”
安平侯夫人自知理亏,可嘴上依然不肯服输:“侯爷不端架子,那江大老爷多日前便已官复原职,侯爷为何不亲自寻江大老爷问上一问?若能征得江大老爷首肯,这亲事不定一早能定下来!”
安平侯爷话语一滞,神情萎靡下来:“谁知——谁知圣上竟下了旨!谁知圣旨来的如此之快!”
见他如此,安平侯夫人也没了争论的心思,她声音温和了几分,劝慰道:“能尚公主,也是我们泽儿太过出色,入了圣上与公主的眼,日后我们泽儿成为了皇室驸马,不必再与旁人一般汲汲营营,子孙后代均是皇族宗亲,哪怕公主性子傲了些,我这做婆婆的多忍让就是了——”
安平侯骤然高声打断:“妇人之仁!你的眼里仅有内宅这一亩三分地,何曾考虑过泽儿?又何曾考虑过云家?!”
安平侯夫人自觉好心安慰,不妨却被下了脸,不由也冷声道:
“我何曾不为泽儿与云家考虑了?尚了公主,难道不是云家的荣誉?泽儿也再不用每日苦读,侯爷究竟有何不满!”
安平侯爷缓缓转动着脖子,看向安平侯夫人的目光充满失望。
“尚了公主,就是云家的荣誉?泽儿日夜苦读,笔耕不辍,为的难道是有朝一日尚了公主,从此闲赋在家,做个富贵闲人?更何况,那嘉和公主——”
安平侯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安平侯夫人知晓忌讳,同样避开了那个话题,只道:“泽儿的抱负,我自然明白,可如今圣旨已下,莫非还能抗旨不尊?左不过只能往好处里想,莫要引得泽儿反为我们担心才是!”
安平侯爷张了张嘴,又颓然的闭上。
夫人说的不错,事到如今,除了打起精神接旨,还能如何?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怕是泽儿命该如此了。
安平侯爷长叹一声,疲惫的看向安平侯夫人:“泽儿在何处?”
安平侯夫人想起儿子,面上浮现忧色:“送旨的公公一走,他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也不知此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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