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二十岁的灵兴正是少林寺最年轻的灵字辈弟子,而与他同龄的玄慈、玄寂、玄灭、玄苦、玄难等和尚都要尊称他一生小师叔。
李若兰和松巴确信灵兴不会撒谎骗人,李若兰更是问道:“尊师是少林寺哪一位方丈?法号如何称呼?”
灵兴道:“恩师没有法号,也没有职司,他就是少林寺藏经阁的一名扫地僧。”
李若兰恍然道:“莫非就是十几年前少林寺那场正邪各路大火并时出现的老和尚?”
灵兴点头回归了正题:“正是如此。五十年前,在贫僧被拍死之前,少林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一位武功高强的魔道高手,这位高手带着这一对魔刀潜入了少室山,他的名字叫霍山。”
李若兰道:“霍山这个人我也是知道的,他怎么会跟少林寺结仇?他是想要一个人挑战少林寺么?”
灵兴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依然忍不住气愤填膺:“挑战?他霍山就不是那种光明正大的人,他根本不进少林寺一步,只躲在山中,遇见落单的僧侣就杀,只三天下来,少林寺各代弟子被他杀了四十多名,就是贫僧都险些遭到了他的毒手!”
李若兰和松巴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个办法倒是很讨厌,幸亏如今的白胜没有采用这种办法,否则兴庆府可就惨了。
灵兴道:“当时掌门师兄灵门大师亲自率领阖寺僧侣满山搜捕,却根本找不到他的影踪,此人藏匿的功夫实在了得,只要有僧侣落了单,他立时就会出现,出手必定成功,甚至两三人结伴都不行。”
“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李若兰又问。
灵兴道:“后来掌门师兄就去求恳在寺内挂单四十年的七指头陀,当时少林寺里包括贫僧在内是没有人知道贫僧的恩师是高手的,但是大家公认七指头陀是当时的全寺第一高手,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摩诃指就是他研创出来的。”
松巴忽然点头道:“七指头陀前辈当得起少林第一的称号,他与我师父是至交好友,我师父对他的武功也是推崇备至的。”
灵兴道:“当时七指头陀答应了,并且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人多了霍山就不出现,那就采用钓鱼的手段,故意派出一个僧侣跟他一起外出,引霍山上钩……”
李若兰赞许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就怕鱼儿把饵吃了,却脱钩跑掉,那可就赔了。”
灵兴叹道:“谁说不是呢,当时这个鱼饵很难挑选,武功太低的不行,因为武功太低的即使跟七指头陀在一起也保不了命,只因这心魔嗜血刀太过厉害,就如同眼下这人杀人一般,又快又狠。”
他的话语提起了白胜,三人就同时往战场上看了一眼,只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白胜已经与赫连铁树打成了一团。
形势对赫连铁树很是不利,因为白胜采用的是贴身近战。赫连铁树的铁蒺藜骨朵是战阵上的兵器,用于马下步战本来就不太灵动,被白胜这种一寸短一寸险的魔刀一缠绕,就更觉得笨重无比了。
李若兰摇了摇头,似是在不屑赫连铁树的武功,转回身来继续问灵兴道:“武功太高了恐怕也不行吧?假设灵门方丈与七指头陀同出寺外,估计那霍山也是不会上钩的。”
灵兴道:“公主当真聪明智慧,实情就是如此,当时这个鱼饵的人选很是艰难,有一些僧侣明明符合条件,却又不敢以身犯险,最终这个差使就落在了贫僧的头上。”
他一边回答李若兰,眼神却留在了战场上没有回来,一方面是因为他感觉赫连铁树要遭了,另一方面,他觉得这个血人的刀法比他当初看见的霍山还要狠毒,所以情不自禁地把心神投入了进去。
李若兰却是想要让赫连铁树尝一尝苦头,不先给他尝尝苦头,等到自己战胜白胜的时候,他赫连铁树就不知道本公主这西夏第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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