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6月的北方正是火朝天农忙的时节,田野里的小麦焦黄一片,麦穗粒粒饱满,预示这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夏风吹来,熟透了的麦苗在田地里左右摇摆,宛若一片金色的海洋。
周祖良是村里的书记,他要安排各家各户一次在打麦场收割、碾压、扬场等等工序。
当然,他家和熊正军家里的麦子已经提前利用“职权”先收割完成了,此时都铺在路上晾晒。
“路,可是专门为我女儿修的。”
周祖良站在路口,看着黄澄澄的粮食和整齐的路面,心中非常满足。
熊白洲出资修了两条路,一条是村里的主干道,几乎村里每个人都要从这里行走,他们都在心里感谢熊白洲把坑洼泥泞的土路修成水泥石板路,这也是立功德碑的资本。
不过,某人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功绩,反而把它当成了写书的地方。
可是村里读书的人少,文绉绉的字面意思比较难懂,所以熊白洲又特意修了另一条路,明明白白的宣誓自己主权。
这是一条从熊正军的新家门口直接通往周祖良家的水泥路。
之所以叫“新家”,因为熊正军家里的土坯房已经变成了两层半的小楼房了。
有彩电、有电话、还有空调。
现在村里人提起熊白洲,谁都要竖起一个大拇指,赚了多少钱谁也说不清,但是家里的房子盖起来了,逐渐年迈的父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年幼的弟妹也有了读书的条件了,就连丈母娘家都受到了照顾。
“正军,晚上去家里碰两杯。”
周祖良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抓熊正军的,他有事想商量。
熊正军正拉着一车刚晒好的麦子准备回家,就算现在手里不缺钱了,但熊正军这些经历过苦子的人,对粮食总有一种特殊的感。
“今晚不行啊,小女儿学校要开家长会。”熊正军摇摇头拒绝道。
大儿子熊白洲成为了家里的经济,正军愿意打电话催促白洲回来吗?”
“我还没来得及问。”周祖良有点恼火:“可我要是让熊正军催促那个王八犊子回来,实在太丢面子了。”
回到家里,周祖良埋怨话就多了起来。
梁志梅却撇撇嘴呛口道:“这些话你也就只能在家里说,有本事你和熊正军说啊,有本事你和邵文刚那些县领导说啊,还有那些公司企业的经理,他们还不是看在白洲的份上才对你高看一眼的。”
梁志梅说话毫不留,周祖良也不好意思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现在自己在县里的地位的确有了提高,但是别人都是在想方设法打听熊白洲的消息。
这都不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小君这个格也不知道像你还是像我。”
既然说不过梁志梅,周祖良又把话题转移到周淑君上。
梁志梅不搭理他,慢慢的推开房门,蒸笼一样的气直接侵袭到整个体上,虽然电风扇在“吱呀、吱呀”的转着,但哪里有堂屋空调来的舒服。
周祖良家也和熊正军家里一样,每个房间都空调,本来这是熊白洲想让小周美人享受清凉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周淑君宁愿吹电风扇也不愿开。
看到周淑君后背已经被汗打湿,白皙的额头渗出一片细细的汗珠,脸蛋红扑扑的,正在聚精会神的复习。
悄悄又关上房门,梁志梅担忧的说道:“小君格太强硬了,熊白洲一天不回来陪她,她就一天不用熊白洲买的空调在,这样会影响她考试的心态。”
“心态会影响,但是结果未必有影响。”周祖良倒是看得清问题关键点:“小君的成绩考上县一中肯定没问题的,但不一定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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