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梦中，张杨也不曾遇见过这样离奇光怪的场景——

    他的同伴化作骷髅，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来去他的性命。Ψ菠w萝w小Ψ说

    而那些曾经保护着他的菱刃，此时此刻竟全部化成了索命的魂灵。

    金色的光芒已经将黑衣男子给彻底搅碎了，水牢也消失不见了，所有的水珠在重力的牵引之下落向地面，然后快速流走，当然了，其中夹杂了不少从人体中剥离出来的有机物质。

    可怜的家伙。

    至死连名字都不曾出现过一次。

    张杨心中暗暗说道，这样的角色在故事里简直比龙套还龙套啊···

    “白痴，还不快躲开！”蟒神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了张杨还能若无其事地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难道这家伙不怕死吗？

    不可能啊！

    蟒神可以肯定，张杨不是那种无所畏惧的人，至少在几分钟之前，当无名的黑衣男子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心中有过一丝的胆怯，虽然一闪而逝。

    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怕死的人在死亡的面前变得如此的冷静？

    噗嗤——

    金色的菱刃穿透了张杨的心脏。

    虽然张杨此时的身体已经达到了平民区中所有轮回者都不曾达到过的强悍程度，但是依旧轻松就被洞穿了，在强大的菱刃面前，那些本来比钢铁还要坚韧的肌肉竟像是纸片一样脆弱。

    没有痛觉。

    当刺破皮肤的速度快到一种极致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洞穿了，但是表达痛苦的信号还没有来得及传达到脑袋之中。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张杨的反射弧太长，只是这枚菱刃的速度太快。

    远超音速！

    如果细看不难发现这枚菱刃的周围有着突破音障而产生的震荡波。

    张杨喃喃说道，似乎是在回答蟒神的问题，“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蟒神沉默了。

    的确，这样的速度，基本上可以比肩一些较为弱小的神灵了，张杨即便是全盛的状态，也无法躲避开。

    “这个人类的灵魂力量怎么会这么强大——”蟒神都感觉到了恐惧，曹年的身上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

    “因为他是我的队长啊，要是连我都搞不定，凭什么让我为他去死？”一枚枚菱刃刺穿了张杨的身体，随后这些菱刃变成了丝线的模样，彼此交织在一起，同时有沿着张杨的身体慢慢将他环绕。

    “为他去死？”蟒神愣住了。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张杨并不觉得有多么痛苦，反倒有些舒坦的感觉。

    “白痴！真是白痴！”蟒神气得大骂。

    “你是不会懂得，你这条冷血的大蛇——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感觉。”张杨的眼神变得空荡荡的，似乎有光景在他的眼前流逝。

    那个家伙没救了啊。

    我们会被牵连的。

    ···

    当所有人都默许将你抛弃了。

    还有这样一个蠢货会傻到单枪匹马回来救你，甚至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他的朋友。

    这条命，你要，就拿去吧。

    张杨闭上眼睛，并不挣扎。

    慢慢地。

    红黑色的血液从张杨的身体中被导流了出来，菱刃像是放血用的管子将这些血液全都引导向一个方向。

    在虚空之中，一个黑色的血球逐渐成型，这便是张杨身体中所有的血液了。

    “不够纯粹。”曹年看着已经完全变成干尸的张杨，眼眶之中尽是冷漠，“提炼！”

    伴随着骷髅头中的蓝色灵魂火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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