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一些人遇到的难题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忙解决,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默默地研究。
就如此时此刻,有些人觉得累了,便自行坐一边休息了,准备等补充了体力再继续。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陆子安竟然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虽然平日里也看得多了,但一看到陆子安的罗汉杯,他们还是不禁有种被惊艳到的感觉。
“陆大师,您技艺又有精进啊,这罗汉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会是纯手工制作。”有人忍不住拦了托车,打开匣钵凑近前来细细观赏着。
也有人看着陆子安的动作,有些怪:“陆大师,今天不做了吗?”
“不做了。”陆子安笑了笑,平静地道:“后天准备装窑了。”
有了重新设计制造炕房,今晚过后,所有瓷坯都能干燥好了。
众人精神一震,欢喜地道:“那明天就是上釉了?”
“嗯。”
所有人都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计,赶回工作台前:“那我也得加快速度,把手头这件做完。”
没有做东西的,也颇具希冀地道:“我感觉这一批肯定能成!”
陆子安刚洗完手,在躺椅上坐下,端起茶杯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或许是冥冥中一种异的感应,他其实也有这种妙的预感。
目光透过众人,他看向安静的窑炉。
沉寂了几天的窑炉,后天将再次开启,此时的它如一只蛰伏的巨兽,冷冷地与他对视。
成,败。
这段时日以来,偶有所得,但最终都因为些许的瑕疵而化为尘土。
而这几个月来的坚持,也终于到了考验成果的时刻。
陆子安情不自禁微抬茶杯,目光未变,浅啜一口,咽下,满口余香。
第二日,又是爆满。
虽然陆子安已经烧制数次,但每次他上釉,人们还是忍不住赶过来。
因为,看陆子安上釉,真的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不曾有幸见到陆子安作过画,但能亲眼看着他上釉,好像也没差太多。
每一笔勾勒,都仿佛是在山水间肆意挥毫。
经过特殊调制的釉料,比初时调配的略稀,却又比常时用的更稠。
欲滴未滴,凝于笔尖,在素烧过的瓷坯上尽情涂抹。
难得的是极为均匀,多一分嫌厚,少一丝露底。
仅从这釉层的掌控度,亦可见陆子安的技艺,已到了炉火纯青的气候。
从成型开始,陆子安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对于各工艺的严格,甚至已经超过了苛刻的程度。
完全没有死角!
无论从哪个方向观察,研究,它们都非常精美。
趁着陆子安在创作,有人低声问道:“之前不是说也有成功的吗?怎么都没见到?”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暗暗瞥了他一眼,见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的他是上面下来视察的领导,众人便回过了头。
只站在他身侧的青年温和有礼地点了点头:“有啊,都在那里呢。”
领导对上釉不大感兴趣,见有成品,便踱了过去。
围墙边上,是一个巨大的缸,缸上以草龙飞凤舞写就二字。
他只略看了一眼,觉得很难辨认,便没过多留意,心里却在嘀咕着,好好的成品,怎么放缸里。
结果探头一看,他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却见那深约一米的大缸里头,哪里有什么成品。
堆了大半个缸身的,居然全部都是碎瓷。
仅一眼,他便看到了一片流光溢彩,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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