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
“爸爸妈妈死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
沈曼歌微微挣扎了一下:“可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
她不想成为累赘……
“你永远不会是我的负累。”陆子安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制止了她的离开:“等我松开手,你将迎来新的人生,我们订婚吧,曼曼,我想更名正言顺地照顾你。”
有的人追求功名,有的人寻求利禄。
但那些都只是人生的幻光。
在陆子安心里,人生中真正有意义的事,是读千卷,行万里路,然后与爱的人共度余生。
他说完之后,手指也逐渐移开,沈曼歌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清亮,屋外烟雨朦朦,朦胧中仿佛看到了她爸妈那温柔的笑颜。
沈曼歌低头,仓皇地擦干眼泪,却没有把握着伞柄的手抽回来,就这样睁着泪眼回头望:“好。”
这个好字,自然是回复他之前的问题的。
“傻姑娘。”陆子安将她揽得更紧,轻声低语:“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把油纸伞吗?”
万般思绪都被搁浅,沈曼歌笑着看向手中的油纸伞,柔声问:“为什么?”
“油纸伞除了是挡阳遮雨的日常用品外,也是嫁娶婚俗礼仪一项不可或缺的物品,在华夏传统婚礼上,新娘出嫁下轿时,媒婆会用红色油纸伞遮着新娘以作避邪。”陆子安轻笑:“但是婚礼的话,得等到你满二十岁呀,但是我会把所有的都捧到你面前,在婚礼来临之前,该有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他素来不会说太甜蜜的情话,但是曼曼坚强的外表内是一颗柔软的心,他舍不得让她因为他态度不确定而心生疑虑。
两人说了一小会儿话,雨也渐渐停了。
“吃饭了。”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的老人家倚着门框抽着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目光在油纸伞上顿了顿,他把烟斗在门框上磕了磕:“燕儿成双对,好事哟!”
沈曼歌含羞带怯地垂下眼,唇角终于扬了起来。
这雨果然来得急,去得也快,他们吃完饭,太阳又重新出来了。
陆子安抱了做好的半成品出来晒,整个院子里顿时摆满了油纸伞。
有路过的村民扬声问着:“哎哟啷个晒的伞哟,莫不是老坎做的吧?还卖不噻!”
“就是噻,我想给孙子买一把咧,哎哟还是这老坎做的伞啊,好用!”
老人家出去解释了几句,众人听说是一个年轻后生来村里儿做的,大感好,纷纷探头进来看。
陆子安任他们瞧,走过去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大家好。”
“哎哟你好你好哇,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哎这妮儿长得真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热情洋溢,听老人说他俩是情侣,准备订婚的,众人顿时纷纷祝贺。
收获了一箩筐的祝福语,沈曼歌被他们逗得面泛红云。
最后还是老人家说他们要上山看看老坎,众人才散了开去。
前往祭拜的路上,陆子安的心情空前的宁静。
他做了些油纸伞的小纸样,在坎老的坟前一一烧了。
精致玲珑的小伞,绘着精美的各色图样。
一一撑开,再投入火中。
如果有人见过坎老的手札,那么就会发现,这些图样,都是坎老生前所绘。
他所有做过的、未做的、抑或只是描出了一个大概图形没有来得及补充的所有的梦,陆子安都为他填充圆满。
有凉风吹过,卷起残渣,打着旋儿升上半空。
众人抬头仰望,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今儿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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