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沉凉答应还会陪她玩,立刻就忘了之前的事。
“好的。”
她带上门走了出去,许沉凉眸光一厉,拼尽全身力气爬起来,不再试图拉开门,而是把门锁扣上。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门板上大力地喘息,她能听到,自己连呼吸的声音都很不对劲了。
怎么办……
萱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吓了一跳,作势又要哭起来,却被那人吼住了。
“别哭!你看到许沉凉了吗?”
许薄凡压抑着浑身戾气,抓着傅萱萱的肩膀问。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许沉凉的身影,可全场的人都在宴会厅,除了许沉凉和这个半痴半傻的傅萱萱。
所以他是特意来找傅萱萱的,也许这傻姑知道许沉凉在哪。
傅萱萱一愣,她想起,许沉凉叮嘱过她,不能告诉别人她在哪里的!
傅萱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支支吾吾地摇头。
许薄凡简直快要急死,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很不对劲!
仿佛是直觉在提醒他,有不好的事发生。
许薄凡还要继续问,傅萱萱却从他手底下溜走了。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姐姐在哪里的人!嘿嘿。傅萱萱心里很得意。
许薄凡抓不住她,咬牙,眉峰深深地皱起。
他左右看了看,印象中,傅萱萱似乎是从那个方向跑出来的。
许薄凡决定试一试,沿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旁边是花园、花房和工具房,一片寂静无声,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许薄凡凝目扫了一圈,失望地转身离开。
忽然他顿住了脚步,然后,猛地往前走,大力地拉花房的门。
果然,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这意味着一定有人在里面,许薄凡用力地拉门,手臂青筋暴起,却纹丝不动。
“许沉凉!”
许薄凡皱眉喊着,里面却根本没有应答。
“你搞什么名堂?快出来!”
正当他按捺不住要准备踹门的时候,门板上传来震动,他耳朵微颤,听到了衣料窸窣的动静。
许薄凡心头的不安愈演愈烈,他后退两步,腾空一脚,狠狠揣在门上。
“不要……”
轻轻的女声,从门板后传来,声音里全是害怕。
许薄凡心中一凛,左右看看,花房的右侧,有一个巨大的工艺窗。
他握拳锤碎了玻璃,单手撑着窗台,侧身翻过。
“许沉凉,你在哪儿?”
他放眼四望,在角落里看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
许沉凉拿着一个打碎的餐盘一角,用锋利的碎瓷片划拉着自己的小腿、手臂,鲜血一道道地流下来,将她的裙摆染成了暗色,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到处是血迹斑斑。
她听到有人翻窗进来的动静,害怕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直到过了一会儿,才怯怯地抬起头,看见许薄凡的脸,怔住了。
对上她那双茫然无措的眼睛,许薄凡的心里像被一只小手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皮鞋“叩打叩打”地一步步接近许沉凉,许沉凉仰头望着他,卷曲的长发像凌乱的海藻,披散在肩上,喃喃地喊:“薄凡……”
声音中,有不敢置信。
许薄凡冲过去,将许沉凉的手狠狠掰开,捏出那个碎瓷片,狠狠地丢在一边。
“许沉凉你是傻子吧,你为什么要自残!”
许沉凉的手被他拉开,眼中满是委屈。
只有这样,才能用疼痛掩盖那股说不清的欲望,血液流速变快,药性也会代谢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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