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牢房。
自从被高义欢抓住,孔有德就晓得他会有这一天,因此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哼,终于要杀本王呢?”孔有德坐在阴暗的牢房内,深上带着厚重的枷锁,冷笑连连,“本王早就不想活了,砍得时候麻利点,别耽搁大家的时间。”
来押人的一名官员却笑道:“对不住了,这回还真麻利不了,陛下亲自定的碟刑,请了从北京逃来的刽子手老刀刘,估计得折腾两三日时间。”
孔有德闻语,顿时色变,当即就要咬舌头,几名锦衣卫早有准备,疾扑上去,刀柄猛砸,不一会儿,牙齿就给全部砸掉了。
钱谦益府邸,东林党魁钱谦益瘫坐在床上,他身上盖着被子,嘴角留着晶莹剔透的涎水。
正月间,南京的天气还冷,钱谦益忽然听见孔有德被俘的消息,议和希望更加渺茫,又见自己的弟子,对高精忠赞不绝口,已然被高精忠折服,一口气没缓过劲来,被活生生的气得中风了。
钱谦益一倒,主和派立时人心涣散,东林党内部原本由钱谦益来统一意见,现在意见也分裂了。
严格来说,东林党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党,他们并非一个固定的群体,没有严密的组织性,同时也没有鲜明的政治主张,党内的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这里面有钱谦益一类人,也有解学龙,顾锡畴,孙承宗,李邦华,李若星,宋师襄这样慷慨赴国难的人,结构十分复杂,不能简单定义。
钱谦益中风,东林的顶梁柱一倒,东林党内部就有些不稳起来,为是战是和,吵得不可开交。
几个东林党的要员,来看望钱谦益,见钱谦益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摇头离去。
这时郑森又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妇人,正照顾钱谦益,顿时眼睛就亮了,他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钱谦益一眼,然后盯着美妇人,“师母,老师好些没有,都怪我不好,没想到老师会这么激动!”
床上钱谦益嘴里流着涎水,喉咙里咕哝咕哝着,身子不停的颤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却又说不出来。
柳如是叹了口气,安慰道:“太医说了,没有大碍,不过能不能恢复也说不准,就算好了,也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郑森顿时大急,“师母放心,有学生在,一定请最好的郎中,就算花再多银子,也要把老师治好。”
柳如是微微点头,“大木有这份心,就可以了。对了,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听了这话,郑森眉飞色舞,“师母你不知道么,今天朝廷要对国贼孔有德施以碟刑,真是大快人心啊!韩国公将孔有德送到南京,此举大涨人心士气,韩国公真乃我辈的楷模,我已经决定投笔从戎,投军报国了。”
柳如是闻语,脸上露出一股英气,笑道:“当今天下混乱,胡虏南侵,韩国公力败虏兵,保卫一方,可以称为豪杰。你要投笔从戎,师母支持你!”
郑森脸上大喜,躺在床上的钱谦益,喉咙里却咕哝的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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