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立贤不立长,怕是会让天下人耻笑啊!”
“藐山兄!”钱谦益把脸一板,语重心长道,“时下国朝动荡,我们东林应该担起责任,选个贤明的君主出来。岂能因为害怕庸人的闲言蜚语,就不为社稷考虑?”
党魁就是党魁啊!明明是为东林的利益考虑,被他一说,整得好像要殉道一样。
这下阻止福王登基,成了为天下考虑,而在天下和江山社稷面前,扇自己脸算什么?打肿都没问题。
众人一阵叹服,林时对道,“先生说的有理。现在局势动荡,国朝正需要明君,我们为了江山社稷,背点骂名算什么?”
“先生说的有理,不过天下人却未必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学生认为,还需要分头游说才行。”黄宗義出谋划策道。
钱谦益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游说史公,他是南京兵部尚,东南官场以他为首,只要说动他,大事就成了一半。你们则分别去游说南京官员,说服他们拥立潞王~”
商议完,众人便各自散去,而东林党人的游说,无非就是造福王的谣,然后吹捧潞王。
东林党人员众多,掌握朝野话语之权,不几日间,江南各地就充数着对福王不利的留言。
身在淮安的福王,啥事没干,祸从天降,只能求救与武将。
其实在历史上,崇祯和太子没有南下,福王继承大统,也是合乎礼法,合乎规矩的。
南明朝的统序之争,主要是东林党人挑起,是他们破坏了曾经维护的东西,挑了一个不相干的潞藩,带了个非常不好的头。
从王朝稳定的角度来说,长幼有序,立长不立贤,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这样一来,有一个标准存在,根据血统长幼排序,立储很好选,不会发生太过激烈的夺位之争,但要是立贤,那就没了一个固定的标准,谁都可以说自己“贤”,所有的宗亲都有机会,那就乱套了。
早期的东林党人,是礼法的维护者,现在的东林党人却从狭隘的私利出发,推翻原来的说辞,强烈的反对福藩,致使福藩只能求助与藩镇,最后造成藩镇做大不听中央的局面。
在福藩借助外镇登基之后,这个时候本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但是东林党却制造出“大悲案”,“童妃案”,“假太子”三大案,来动摇弘光的统治,否定他的合法性,最后更是唆使左良玉东叛,同左良玉一起搞垮了南明朝廷,然后自己投降了满清。
这为外族做嫁衣的功夫,一点儿也不输给李自成。
俗话说,功大莫过于救主、拥立、从龙。
现在主是没得救了,拥立和从龙之功,不仅是东林党人想争,江北的边镇和督抚,也想通过拥立,来攫取政治利益。
在崇祯自缢,太子和众皇子没有消息的前提下,福王朱由菘便成了货可居的宝贝。
由于位置的关系,马士英等人距离淮安近,早已与福王见过面,并表示拥立。
这本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拥护福王登基,合乎礼法,顺便还能把功劳拿入手中,不想南京方面却出了幺蛾子,要拥立一个不相干的潞王,借口是说潞王比较贤明。
凤阳府、总督衙门内,马士英看了南京送来的文,脸色阴沉。
“海圆兄,史尚信中说,福王是神宗的孙子,按辈份、排行应当立为君王,但是他有七大缺点,贪、淫、酗酒、不孝、虐待下属、不读、干预官吏。潞王朱常淓是神宗的侄儿,贤良而且聪明,应当立他为君。你怎么看?”
阮大铖听后,不禁冷笑,“东林党人,这是彻底不要脸皮了。当初立长不立贤,现在又反过来,立贤不立长,怎么说他们都有理。福王如何?我们是见过的,虽不是雄才大略之主,但是也不是如东林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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