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陈名夏笑道:“这位是我们高大帅,来船场问你些事情。你不用害怕,直接回答大帅的话就行。”
最近岳州打仗,四郊的百姓都晓得,岳州现在换了主人。
北面的高大帅打跑了朝廷的官军,以后岳州就姓高了。
汉子听说是高大帅,忙磕头道:“小的周渔阳,拜见大帅。这间作坊确实是小的地。”
“起来吧!”高义欢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我有事情问你,你这里能造船么?”
高义欢看了看船场,看上去十分破败,让他有点失望。
周渔阳有些惶恐的起身,不敢抬头,低声回道:“回禀大帅,去年还能造些船,今年因为打仗,雇工们都回乡避祸,作坊里没有人,只能造小船,修修破船,不能造大船了!”
高义欢摸了摸鼻子,心道本帅军纪还算好的,没想到依然影响到民生了。
不过听他这么说,高义欢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其实明朝现在的造船工艺,依旧比较发达,只不过大船的建造技术,主要集中在沿海,特别是福建、广州一带,而内陆则不掌握这些技术,也不需要造什么大船。
“本帅问你,那些雇工你还能不能找回来?”高义欢问道。
周渔阳叹道:“能是能,不过工坊里没活计啊!”
陈名夏呵呵笑道:“周东主,我们大帅就是来给你送活计来的。叫你的雇工都回来吧!”
周渔阳一脸疑惑,高义欢笑道:“本帅想找你帮本帅造大型战船,你这个工坊能不能造?”
高义欢说完,看着他,希望能够看到惊讶和欣喜的表情。
“造战船?”周渔阳心头一喜,不过却摇头道:“回禀大帅,小的这个工坊怕是造不了!”
高义欢眉头一皱,“为什么?本帅可以先付定金,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
毕竟刚占据岳州,许多政策都没实施,岳州的百姓还不晓得高大帅的为人,高义欢并不怪他。
周渔阳是有点担心造了不给钱,可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确实造不了。
一时间,他有点心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怕眼前的大帅,以为他故意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把他给杀了。
忽然周渔阳行礼道:“大帅,可否移步,随小的来。”
高义欢有点疑惑,但还是翻身下马,将手里马鞭丢给护兵,“你带路!”
周渔阳引着高义欢等人来到一堆材料旁,他招呼两个雇工,将上面的油布掀开,下面全是整齐摆放的木材。
然后他又打开旁边一间屋门,里面则放着一罐罐的桐油,还有绳子、帆布、铁定等造船的物资。
“大帅,这些都是造船材料,但是只能造一般的商船,造不了大型战船。造战船与商船的要求完全不一样,用的材料也完全不一样,商船一般用杉木就行,但是用在战船上,木质太脆,被炮弹击中后,容易产生碎屑,杀伤士卒,所以战船一般都用硬木。这些硬木内地稀少,得沿海才有。如果大帅的要求不是那么高,到是可以用次一级的木料,但战船的龙骨却必须要用巨木来做,小得这里没有适合造战船的龙骨,所以造不了战船。”周渔阳解释一句,又用手指着船台上一个商船的骨架,“就是那个,战船的强度比商船高,一般的木头不能做龙骨。”
高大帅哪里懂造船哟,听他说了一堆,豪气的一挥手,“眼下本帅的战船,只在内河活动,要求可以放低一些,不要求必须用硬木。至于龙骨,你要什么样的木材,本帅派人去砍!”
周渔阳却道,“大帅,造船的木材,首先要自然阴干,这得好几年时间。就算大帅能弄到做龙骨的木村,船也要等几年。”
高义欢不禁愣住了,这等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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