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镇远关就像是一座堤坝,而清兵就是汹涌而来的洪峰,不停的拍击堤坝,想要破堤而出。
随着黄甲真满洲的加入,守军压力大增,大批清军登上城墙,开始激烈的近身搏杀。
这些关外悍夷,并不是全靠一腔兽血,他们不谓生死,是因为技艺精湛,身披双甲,相信别人伤不到他们,相信自己能胜,所以才悍勇异常。
在几处关墙上,不断有真满洲冲上城头,又不断被顽强而英勇的魏军杀下去,双方血肉横飞,生死相搏。
高成虎身边,那名掌旅,终于被一柄战刀捅穿腹部,但他的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然抱住捅他的黄甲兵,一起摔下城头。
战斗持续一个时辰后,城关上下已经尸积如山,指挥进攻的满将穆里玛,大喝一声,一手提刀,一手执盾,踩着堆积的尸体,爬上了吊桥,他挥刀乱砍,战刀斩断绳索,护城桥轰然落下。
五十多名清军,立刻抱着一根三丈长的巨木,再盾牌手的护卫下,猛烈的撞击关门。
“轰”的一声巨响,巨木撞向城门,关上泥土哗哗落下,关城都微微颤动。
明朝财政破产十余年,银子都花在辽东,长城早就年久失修,用不了多久,城门就会被撞开。
高成虎一刀砍翻一名鞑子,顿时一声急呼,“火罐,震天雷!”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震天雷在关门前爆炸,将抱着巨木的清军炸翻一片,城头一枚火罐砸下,关门前立时燃起熊熊大火。
满将穆里玛大怒,魏军的战力,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原本他和鳌拜都以为,一个冲锋就能拿下关城,不想损失三千余人,居然还未破关。
这让他对守关的魏将有些佩服,他瞧见关门上,一员正指挥的魏将,不禁刀指城头,怒身喝道:“蛮子,现在投降,本将保你不死!“
高成虎早就杀红了眼,他听见关门下满将大喊,顿时怒道:“俺大魏宗室,岂会投降鞑子!弟兄们,射死龟孙!”
几名魏军士卒,立刻照着城下就是一波箭雨,射得穆里玛一个踉跄,后退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穆里玛瞬间大怒,“破关之后,本将要剐了你!”
高成虎见未射中,正要招呼属下再射,城下忽然一箭极速射来,高成虎神色大变,想躲却已经来不急,箭矢直接射穿他的左肩,使他整个人后退着撞在关楼上。
“都尉!”亲兵纷纷一声惊呼。
关城下,骑在马上的鳌拜收了硬弓,大声下令,“弓箭手压制关楼,步军再上,撞开关门。”
一波箭雨落向关门,箭矢“哚哚”的钉在关楼上,城上魏军立刻倒了一片,亲兵立时用盾牌,将受伤的高成虎护住。
城下清军迅速用牛皮盖住大火,数十名清兵再次抱起圆木,一下接一下撞在门上,关墙剧烈的颤抖,城砖和泥土扑簌簌落下,门洞内抵着关门的魏军士卒,身子被撞得向波浪一样起伏。
“咔嚓”一声响,门后横木终于被撞断,城下清军顿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呐喊着往里冲锋,与门洞内的魏军杀城一团。
清军士卒如鱼群一样涌入关内,数百吊着胳臂,绑着绷带的魏军伤员,拿着刀枪冲向关门,数百伤兵一同发出绝望的呐喊,“杀鞑子!拼了!”
魏军士卒喊的青筋凸起,绝望的与清兵在门洞处战城一团,关门被破,镇远关已经失陷,他们现在并不是守关,而是与关共存,决死一战。
关上关下,一个接着一个的魏军士卒倒在血泊中,镇远关的防御,迅速瓦解,高成虎身边只剩数人,被清军逼得不断后退,最后终于到了关楼边缘,退无可退。
一脸狰狞的满将穆里玛,带着密密麻麻的清军涌上关墙,战刀在高成虎身前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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