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臼炮轰击,震天雷投掷,气势确实惊人,一上来就打乱了清军在土墙上的部署。
魏军士卒冲上硝烟弥漫的土墙,立刻就压着守墙的清军爆锤,杀了清军一个错手不及,逼得他们节节后退。
几处从斜坡涌上土墙的八旗兵,反而被魏军挡住,变成了仰攻。
张存仁穿着一身蓝色的铠甲,挥刀指向土墙,大声怒吼,“王爷有令,守墙不力者,一律处斩。要活命,想立功抬旗的,就冲上土墙,将魏军赶下去,否则大家都要死。”
“呜呜~”一声号角吹响,土墙后躲避炮击的清军,顿时跃起,从通道涌上城墙。
密集的红顶斗笠和尖顶的铁盔挤满了通道,腰间挂着震天雷的清军掷雷手,则点燃震天雷,死命的将震天雷扔过土墙。
土墙外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四处都是烟雾弥漫,魏军将士穿过烟雾,从爆炸中,冲到土墙下,顺着梯子攀爬而上。
一身黑色鱼鳞甲,头戴凤翅盔,插着黑翎,身后系着披风的王永强跳上土墙,迎面一名清军把总一刀向他砍来,他挥刀一挡,双臂发力将刀下压,把总力气不及他,刀锋逐渐被压到把总的肩头,割破黑色的衣袍,血水渗出,疼得把总涕泪横流。
王永强脸色狰狞,顺势一拉,刀锋在把总刀上拉出一道火星,斜着将把总脖子割开,然后一脚将把总的尸体踹出,又砸倒一名举刀欲砍的旗兵。
“把本将的认旗竖起来!”王永强大喝一声,挥刀继续向前。
土墙上,几名清军举起长矛刺来,王永强身边的亲兵插上旗帜,几名魏军同样举起长矛对刺。
一时间,土墙上长矛纵横往来,锋利的矛头毫无阻碍的撕开清军的布褂子,捅得鲜血淋淋,魏军士卒也被一矛刺中咽喉,丢了兵器双手捂住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鲜血从指缝间不断飙射,滋了旁边同袍一脸,人倒退着撞到女墙,然后仰面栽下土墙,身体跌入壕沟,被尖木桩捅穿。
这时魏军占据多段土墙,挡住通道处,与从斜坡上冲上来的清军厮杀,双方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远处高地上,魏军大纛下,高义欢看见王永强的将旗插在土墙上,魏军将士登上土墙,证明壕沟没有白挖,决策并没有错,脸上振奋起来,当即挥手道:“传令,让高一功也上!”
魏军的调动,立时就落在了阿济格眼中,他神情凝重,喝令道:“调一千蒙古弓手,再令抛时机发射,阻断魏军,不要让他们继续登上土墙!”
土墙上,两军重点争夺之处,就是上墙的通道,也就是土墙背面的斜坡,是清军为了方便墙后的士卒迅速增援土墙,墙上的士卒快速躲入防炮坑而建的通道。
每个通道,宽越一仗,每隔百步就有一个,方便清军快速上下土墙。
这时登上土墙的魏军士卒,纷纷涌到这里,与清军厮杀,两军先是长兵交击,长矛乱捅,然后是战刀乱砍。
土墙本就狭窄,此时人挤着人,脸贴着脸,一刀下去血肉横飞,腾起团团血雾,密集的人群让人使不出什么花样,只能尽量与同袍贴在一起,用战刀砍向敌军,用长矛猛顶敌军。
土墙魏军则和清军捉对厮杀,不时有魏军尸体被扔下土墙,也不时有清兵被砍翻在地。
这时一名清军一刀砍在魏军掌旅身上,却只在铁甲上划出一刀印子,掌旅一刀却将他的腹部捅穿,抽出刀,又再次捅入,连捅几刀,鲜血飙射,肠子流了一地,才将清军尸体踹开,然后反手一刀,又砍死一个包衣,最后盯上一个蓝甲八旗。
魏军掌旅刀势凶猛,干净利率,孙茂盛被劈得连连后退,没几下,战刀都被砍飞,腿上也被砍了一刀,骇得脸色煞白,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时,“嗖”的一件射来,正中掌旅面门,旁边清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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