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发现情况,呼喊声四下响起,“贼人来了,防贼啦。”
粮库的门一下打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从里面跑出来,紧接着有些微胖的高义欢也惊得从粮库出来。
院子里高义仠正用木锤敲打着铁块,急声呼喊,“贼人来了,都上墙啊。”
高义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好事没成,推门出来见了高义仠,顿时怒道,“我他娘的打死你个龟孙,敢坏我好事。”
“少东主,冤枉啊!”高义仠正敲打着,见高义欢撸起衣袖过来,作势欲打,他忙解释道:“贼人杀来了,是老东家让我敲的。”
他正解释着,院子里各厢房内睡觉的长工们,都拿着刀枪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贼人杀来呢?”高义欢见此才疑惑着收回手,他听着村子里如炸了锅一样,随即脸色一变,吩咐道:“走,上墙去,看看哪来的龟孙。”
当下高义欢便领着高义仠等十多人上了土墙,村里的百姓正扶老携幼的往高家的土堡内躲,老人、女人、孩子直接待到院子里,村里的汉子则拿着扁担锄头上墙守卫。
眼下河南的情况,有点像五胡乱华时一样,但凡有点家财的都会筑堡,有的大家族也会选择结寨,只是那时防的是胡人,现在即防流寇,也防官军。
居说汝宁一带,土豪刘洪便结寨数十里,登封也有豪族拥众十余万自保。如果没有关外建奴,天下指不定要进入汉末黄巾叛乱,豪强军阀割据的时代。
高祖荣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就是个小地主,但是也修了一座土堡,保卫家财不受骚扰。
这几年河南越发混乱,贼人时常来骚扰,看村民退入堡内的样子,就知道村子不只一次遭受贼人袭击。
这种事高义欢见得很多,对此也不惧怕,反而飞快的窜上土墙,不过等他上来,脸上愤怒的表情,却瞬间僵住,然后变成了惊慌。
漆黑的夜里,近千打着火炬的人影漫野而来,贼人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闪烁的火炬,像天上的星河一样。
高义欢只见当先一人,一手打着火把,一手提着环首大刀,豹眼环须,已经站在土墙下面,却是陈留地界上有名的滚刀肉刘黑子,是个狠角色,不过高义欢却与他吃过几回酒,有些交情。
“爹,那人我认识,是我兄弟!”高义欢见是熟人,心里有底,走到一脸严肃的高祖荣身旁。
通常土贼也就百来号人,高祖荣本着和气生财,给点粮食就能打发他们去别处抢粮去。这次一次来了近千人,老头子着实下了一跳,心里有点没底。
他听见高义欢说与贼人认识,心道这小子结交些狐朋狗友,没想到还有些用处,于是忙道:“那还不把他们打发走,让他们去别处去。”
高义欢忙走到墙边,看着那刘黑子走到土墙下面,霸气的将一把大刀往地上一插,身后是扛着扁担、粪叉打着火炬的近千流民,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然后向下喊道:“刘哥,我义欢啊!怎么带弟兄到这里来了。”
那刘黑子闻声,向土墙上看了一眼,见一个白胖子有些胆怯,伸出头来,脸上不禁一乐。
原来是陈留有名的二傻子,之前他在陈留混迹时,没钱了就找这厮蹭吃蹭喝,还设局骗了不少银子,于是刘黑子带着戏谑,大声回道:“是高兄弟啊!往日你在城里没少请哥哥吃喝,今日哥哥来,就是想请你再帮哥哥个忙,借哥哥点粮,你看中不中。”
听到只是借粮,高义欢松了口气,回头看了老爹一眼,见他伸出来一个巴掌,当即会意,向下喊道:“刘哥,年景不好,我们家也没有余粮,村子里还有一百多户要吃饭,我给你十石麦子,哥哥你带着兄弟在去别处看看,中不中啊?”
“十石麦子就想打发哥哥,那怕是不中!”刘黑子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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