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想要抬手,然而转过5100多次转经筒的右手,已然抬不起来,指尖也都磨破了皮,木木地疼。
莫春山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怒意。
这女人,现在还不说实话,当他傻吗?
他的手忽然抬起,滑过她的额头,短短停留不到一秒,快到她的身体还来不及生出抵抗的反应。
“你的体温很低,一直没进过屋子?”他淡淡地问道,眼神却凌厉。
“是……”何莞尔好容易才说出这个字,剧烈的颤抖止也止不住。
不仅仅是因为冷,还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无助。
莫春山微微俯身,凑近看了看她,发觉她身上的外套已被冻得凉而僵硬。
已经上冻了,白天二十几度的地方,这时候接近零度。何莞尔在这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体温不低才怪。
对了,她应该还没吃晚饭。
他一面脱下身上的大衣,一面对她下达指令:“披上。”
“啊?”何莞尔还呆呆的,下一秒,带着他温热气息的外套搭在了肩上。
“穿上,”他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又接着说,“然后,跟我去酒店。”
何莞尔反应过来,拼命摇头:“不了,我没事……再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具体是指多久?”莫春山俯视着她。
何莞尔披着他的衣服,仰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答案,所以该怎么回答?
不过,似乎莫春山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要开会吗?”她执着地问,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
“不开了,”莫春山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关于公司股价的问题,我现在必须马上处理。”
“什么……股价?”
冻了太久,她脑子还有点不好使,直直地看着他墨黑色的眸子。
他现在的表情严肃认真,似乎还带着一丝,担忧?
不过她还来不及揣测,莫春山已经冷冷地出声:“何莞尔,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但是该发生的早发生了,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就算冻死,也不过是矫情而已。”
矫情?他说她矫情?
下午他和煦的善意,原来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何莞尔咬了咬嘴唇,哆哆嗦嗦说了几个字:“我……问心有愧。”
“有愧?”他竟然笑出声来,“有坑才对吧。你现在的同情、愧疚,连同你自以为是的善良,在我看来几乎一文不值。你就是把你自己冻死,也没有一点作用,不过是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何莞尔张大嘴巴。
这人,嘴巴怎么这么讨厌?她心里正难受呢,他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先骂她一顿再说?
“冻死,也不关……你事。”她哆哆嗦嗦地说着,强撑着不想示弱。
冻死也是她自己的事而已,莫春山凭什么这个时候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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