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男人,身材瘦削,一身的黑衣。
柯知方看着他,很有些惊讶:“有什么要紧事?这么——”
这个时间点,他都不知道该说早,还是晚。
“很吃惊吗?”莫春山绕过柯知方,鞋都没换便径直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柯知方跟在他身后,按开了客厅的:“我梦到了那一天。”
柯知方眉目一动:“哪一天?”
“还能是哪一天,”他凄然一笑,“不就是,我认输叫他师父的那一天。”
凌晨五点,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套紫砂的功夫茶茶具,莫春山手里的啤酒,也换成了小小的一盏茶。
“这么说,你怀疑他想重现当年你经历过的那些死亡。”柯知方皱着眉,表情比起莫春山此时的一脸淡然,凝重得多。
“关骁死的时候,人泡在温泉里,煮得半熟又是一池子的血水,我想他是想再现我妈死时候的情景。只是毕竟颅脑受到重创太难模拟,动静太大容易引来人,所以只好弄了个不伦不类的割脉。”
莫春山慢慢地说道,冷哼了一声后,继续说:“他连关骁这个棋子都知道,还真是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柯知方望着冷白的:“fun,如果我告诉你,何莞尔就是小草,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柯知方面色大变,声音有些走样:“你不是说小草,已经死了吗?”
“对,过去十五年,我深信不疑她已经死亡,可如今一件件的巧合,我又怀疑小草没有死,她被他用另一个名字藏起来了。”
莫春山说到这里,停下来稳了稳呼吸,接着将手里本属于顾念的手机递给柯知方,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何莞尔没有记忆的事吗?答案都在这里。”
几分钟后,听完何莞尔那一晚在微信上的倾诉,柯知方皱起眉头:“她的问题我早就知道,你也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她喜欢你吧?”
莫春山摇了摇头,回答:“你难道没有注意她的用词吗?隐藏在瞳孔深处的脆弱少年——”
他说着,站起身一秒钟端起高冷的架子,瞥了柯知方一眼:“我,脆弱少年?哪一点像?”
柯知方被他说得没了言语,思忖了一阵,回答:“这么说,你是怀疑她其实早就认识你?”
莫春山不动声色地点头:“还有那一场导致她失忆的车祸,千阳查来查去都查不到当年车祸现场的目击证人,且警方留存的所有的资料都简单地可怕,像是被谁动了手脚。”
“然后呢?你应该还有其他的证据。”
“说不上证据,”莫春山继续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车祸后不仅失忆,还有一年的失语症,像个孩童一样牙牙学语?”
柯知方皱着眉思考,半分钟后长叹一口气:“mo,你的疑问我清楚了,但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你的推测到底靠不靠谱。”
“哪里不靠谱了?你知道那个人,有耐心二十年做一个局,现在能够断定他没有死,那他未必就不会潜伏在暗处花十年来布另一个局。”莫春山紧抿着唇,回答。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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