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有莫春山打着包票,何莞尔依旧心里七上八下。
郑洪洲住在这里,只怕不仅有服务员管家们,还有不少的安保人员。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就两人势单力薄,怎么干得过郑洪洲养的那一帮子黑西装部队?
而且郑洪洲在这里就是个土皇帝,说不定他的黑西装不对手里,连枪都是有的。
而她,只有莫春山这个拖油瓶。
是的,拖油瓶,除了害死她没有别的用处,如果真有点什么突发情况,她又不可能把他扔下当炮灰。
怎么办,一起死吗?
何莞尔脑洞大开之下越想越怕,万分地忐忑和为难,丝毫没有发现身侧某人落在她身上玩味的目光,以及嘴角几不可见的一丝笑。
好一会儿,郑洪洲颓然地垂下握在身侧的手,说:“人不可能是童敏杀的,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做不出来杀人这种事。只不过、只不过……唉!”
最后一声叹息后,他看了眼莫春山,之前还犀利的眸子有了半分颓然和混浊,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我带你们去见童敏。”
出了别墅,郑洪洲拄着拐杖,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何莞尔故意落后半步,和莫春山并肩,和郑洪洲隔了两三米远。
“他刚才,不会真的有,那什么的念头吧?”何莞尔小声地问莫春山,斟酌半天还是没敢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
“未必就没有,”莫春山头都没有转,语速快且轻,“郑家上百亿的资产,背后不可能没有血泪和枯骨铺路。别的不说,你可有听过以前修路修桥开坛做法还拿童男童女祭天的事?”
何莞尔背后一寒,大惊失色:“不会吧?真有人那么残忍还那么愚昧吗?就不怕天打雷劈?”
“现在可能没有了,以前,却未必不会发生。”
莫春山紧抿着唇,眸色墨黑似浓到化不开的夜色,一字一句地回答:“想要一飞冲天,所谓的良心,只是束缚。”
何莞尔听得背后发冷,只觉得这话题让她极度不适,也不想再深问下去。
十几分钟后,在山说,莫太太算是专业人士,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何莞尔看着那烟头烫出的痕迹,听到郑洪洲的意有所指,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她是刑事侦查专业毕业的不假,可她四年的学习可不是为了帮助郑童敏逃脱法律制裁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的话。
她还没来得及反对,莫春山先她一步开了口:“关骁,到底是什么身份?”
郑童敏怔了怔,似是没想到莫春山早就看出了不对劲,耷拉着头回答:“老爷子说了,六十大寿我要不带个像样的女人回家,他就把我发配到最底下的分公司。关骁是我找来过关的,半年前就联系好了的。她确实是x大的研究生不假,来之前还签了合同,约法三章。总之我不碰她,她帮我应付过老爷子的寿宴,然后拿走十万元,各不相欠。”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瞄了眼郑洪洲,却发现郑洪洲面色如常,似是早就知道他和关骁之间并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一般。
现场唯一惊讶的却是何莞尔,她微张着嘴,惊诧道:“你们都知道是假冒的?为什么我就没看出来?”
莫春山侧眸递了个眼神给她,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会儿再解释,现在要弄清楚的事情是关骁怎么会死在温泉池里,还有,她颈间的扼痕,是不是二公子你留下的?”
他的问题一问出来,郑童敏的心虚再也掩不住,好一阵子咬着牙承认:“是……是我。”
何莞尔竖起眉头,声线尖利:“真是你!郑童敏,你可知道就算你把她泡进温泉池里,她指甲里有你的皮肤组织和血迹也是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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