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我不是咱们朝鲜嫡公主,即便跟了皇上,最多也就止于妃位。更别提后宫大权了。而且将来皇子继位,我这样的,勉强捞个混吃等死的太妃位就算不错了。又能为咱们朝鲜做出多少实质性的贡献呢?”
文庆说的很有条理和道理。
“也只有姐姐您,有王上和皇上的双重宠爱,还在近半年的相处里,与京城各路贵人都有结交,文庆与您比起来,实在差距不是一丁半点。王上,您觉得呢?”
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文兰强行按捺着怒火。
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分明是怕局势回到自己手中后,她这个刚被扶起来的朝鲜公主,又被扔回了原位。
可她又意识到了此刻的难选,若强出头将来会受牵连。于是……
啧啧,恶毒如斯啊!她想了这么个主意,直接把自己推去了风口浪尖,而她,将来只需躲在巨浪的后边明哲保身。
一举灭了朱常淇,是今日突发。可这小贱人短时间内就有应对,实力不可小觑。文兰好的是,这来势汹汹的小贱人究竟谋划了多少,又有多少准备。
“妹妹所言很有道理,不过,姐姐有疑问,你我毕竟都是外族,背井离乡,势单力孤,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掌控后宫,又如何能保证我不被其余势力给剿除?”
“姐姐怎会势单力孤?不是还有妹妹吗?”文庆言行和笑容都很得体,“妹妹说了,只要能为母国牟益,什么都是甘愿的。妹妹又岂会留姐姐一人在大周?”
“所以,你要与我一道入宫?”文兰知道,当然不会。
“姐姐,你我一个入宫和两人入宫又有多少不同?总要各在其位,才能发挥各自作用才是。”
面对文兰冷嗤,文庆面不改色给朝鲜王倒着茶。“我且问王上一个大不敬的问题。求王上恕罪。”
“都是私话,你但说无妨。”朝鲜王点头。文兰暗自横了她爹一眼。不是他耳根子软,而是文庆已打动了他。果然事事都是当局者迷。
“您可会放任王子们为了王位互斗?”
朝鲜王默。不是会不会,而是他不敢。
文庆并不需要朝鲜王回答,她只是在说服。
“可大周皇上就这么做了。而且坐那儿看得津津有味。说穿了,是因为大周皇帝把军权和近卫都牢牢攥在了手里。皇子们斗得天昏地暗又如何?只要他手里抓着鞭子,他也只当看猴戏了。文庆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觉得,皇子们不重要,真正的权利才是咱们要牟取的。”
“说下去。”朝鲜王的兴致已完全被调动起了。
“而大周真正的权利在哪里?最主要和最重要的,自然是在皇上那里。所以,皇上由最厉害的姐姐来摆平。那么剩下的呢?
文庆做过了功课。大周皇帝最信任的人有三。第一,是李纯。第二,于公公。第三,是白恒。于公公是內侍,排除。白恒常年在外,打仗还行,可势力没法渗透到朝中,且最近还收了四皇子那个徒弟,也要排除。”
“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李纯?依附上他手里的权?这就是你的任务?”
文兰的嗤笑渐深。
这丫头是聪明,可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是做了功课,可这功课究竟做彻底了没有?或者是她自视甚高,却不知她已成了那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没错。”
文庆很坦诚。
“李将军手里有军权还掌了圣上的亲卫。他在京卫还有职务。前阵海盗那里又立了功。据我所知,所有的皇子都得巴结他。所有贵人都尊重他。他在京里说话有分量,口碑还好。各路军中也都很佩服他。
这样的人,代表的就是权力。不管皇帝变不变,只要笼络住这个人,那咱们属国的利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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