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走过打菜窗口的时候都瞧见了,今天的荤菜里有红焖鸡爪。
林饮溪不喜欢吃鸡爪,或者说,饭随爱豆。林深时本来也不好不坏,不过由于林饮溪当家,差不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家里的饭桌上都看不到鸡爪的身影,导致他在外吃饭时经常会点这道菜。
所以,今天仍然是一个吃不到鸡爪的日子。
林深时莫名叹了口气,又问:“那汤呢?”
林饮溪学着小动物的姿势,两只手抓着桌边,把下巴放在桌上,冲哥哥眨巴着眼睛,故意拿着腔调说话:“萝北儿。”
林深时见况吸吸鼻子,也不废话,起身去打饭。
目送着林深时走远后,林饮溪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然后掏出皮筋把一头齐肩的短发绑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再拿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桌面。
好,一切准备就绪。
等林深时来回把两个餐盘放到桌上后,兄妹俩就什么废话都没多说,默契地开动了起来。
其实林饮溪不是懒得自己去打饭,但她更享受于那种分工合作,自己又被人照顾的感觉。在家里时也是这样,每次林饮溪做完饭,就由林深时一一端出去,洗碗的工作也是林深时承包了,两个人算是合作无间。
吃饭的过程,比较沉闷无言。
林家的传统是“食不言寝不语”,另外,之前在电话里林深时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林饮溪并没有自讨没趣的打算。
更何况,她转念想想,自家这位大哥,又何时需要别人来安慰他了?
林家人,无论老少,骨子里都有股韧劲儿。
林深时是这样,林家父母是这样,林饮溪自己更是这样。
所以仔细想想,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一次失败而已嘛,总有讨回来的时候。
直到两个人都闷头把饭吃完之后,林饮溪才掏出纸巾,自己一张,递给林深时一张,开口问道:“听说你们公司过段时间可能会把人调到国外去?”
“李正尧的话你也信?我今天就是稍逊一筹而已,还没到那种地步。”
林深时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我倒是挺期待你出国的,林先生和林太太现在不也在首尔甜甜蜜蜜吗?到时候以我的成绩,去首尔大留学完全不成问题啊。”
林饮溪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又随口说道:“对了,我把东西寄回去了。”
“东西?”
“我原本想给你亲手做个小蛋糕,安慰一下你的,结果你又不领情,只好让蛋糕店的人帮我送到家里去了。”
话说着,小丫头又幽怨了起来,瞅着哥哥,“晚上回家,你得把那块蛋糕全部吃光!”
“我拒绝。”
林深时很干脆地回噎了一句,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林饮溪随身带来的那个小盒子上,扬扬下巴,示意道:“既然蛋糕都寄回去了,那这个是什么?”
“这是礼物。”
“礼物?”
“我后援会里的一些朋友咱妈不是也认识吗?刚好我有个姐妹前几天去韩国,林太太就拜托她把这个带回国内了。我昨天去聚会的时候刚好碰见她,不过她那时候没带,今天才拿给我。”
“你们母女俩倒还真是一脉相承,很懂得利用人力资源啊。”林深时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回可不关我事,这是咱妈让带给你的。”
“给我的?”
林深时一愣,接过了林饮溪递过来的这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陶瓷雕塑,色彩鲜艳,触手沁凉。
这是一尊类似于古代仕女的女人雕塑,发髻高挽,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对襟襦裙,披帛飘飘,笑态慈祥,陶瓷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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