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部队任务重,腾哥只能在每年假期回来的时候教我一些技巧,余下的时间便自己琢磨着练。”光是军体拳,这种最基本的格斗操,他都翻来覆去练习了整整一年。
“我说你小子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打赢小爷,原来第一个师傅居然是个特种兵,居然刚见面就装大尾巴狼,看我伤好了不收拾你!”
或许是孟溪回忆的语气太过平淡,不习惯这种沉闷气氛的顾方诚原本隐下打闹的心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身子不能动,干脆把头偏过来,盯住孟小溪的侧脸不放。
孟溪无奈地皱眉,当时他明明就是狠揍了顾方诚几顿,怎么在顾方诚这三烂口中说出来,完全颠倒黑白了呢。
“别停,别停,小爷故事还没听够呢。”见孟溪又想往常一样抿住嘴唇,一副不再说话的神态,他赶忙用胳膊肘抵了抵孟溪肋下,“继续,你还没说为什么想当警察呢。”他可是像倒豆子一样把家世全部说了一遍,可这孟小溪倒好,还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当警察吗?”孟溪低喃道,“大概是为了不给张叔增加负担吧,读警校生活费很低,再加上奖学金,毕业后入警队,能够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够穿着警服,衣锦还乡。能够证明给曾经小看过我的人,说上一句他们看错了。”
顾方诚瞬间语凝,胸口开始发堵。纵然他早有猜测,可是这样的理由从孟小溪口中如此淡然地说出,依旧让他心里发酸。
和孟溪相比,他不愁吃穿的快乐长大,甚至成为了一种奢侈。
“是不是很意外我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天上的细雨渐渐停了,孟溪纤长睫毛上挂了几滴雨水,眨了眨眼睛被他弄掉。
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了努力而已。或许他的努力能够换回金钱,能够让父亲不再当老爷岭的护林员,辛苦一整月,不过才一千来块的工资,能够安心的在家养老;能够回报张叔张婶,让他们安享晚年,他的愿望,仅此而已。
他想要考取公大,也不过是那里的毕业生能够争取的岗位,薪资更高一点。
顾方诚用力地吐出胸中的湿意,不让自己的鼻腔发酸。他父母毕竟身在国企,老爹虽然从小棍棒不停地招呼他,但从来没有缺过他一分零花钱。
“你不用劝我,不是还有两年时间吗?杨老师也说过,不用着急一时给出答案。”孟溪听见身侧急促地呼吸声,大致明白了顾方诚明明受伤还要将他拖到天台的用意。
心里感激,但他眼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或者说,他会不会选择这条路。他还想看得再明白一些。
顾方诚见孟溪的声调渐渐明朗起来,本来已经到嘴边的劝阻硬生生吞了回去。
老爹告诉过他,人总会执着于自己没有的东西,日子长了就会化为执念。就像他自己,追了整整一年,被拒绝过无数次依旧死缠烂打,才追到他妈妈是一个道理。
心头的那根刺,总要拔出来,人生才得以继续下去。
而衣锦还乡,就是孟小溪心头的那根刺。他想要衣锦还乡,去证明给所有曾经欺凌鄙视过他的人看,他做到了。
选择成为卧底,对于孟溪来说,就是活生生地放弃已经近在咫尺的这个机会。让这根刺,永远的扎在心间扎在血肉里,伴随他一生。
摆在孟溪面前的选择,对他而言,太残酷了。
“你放心,无论将来你怎么选,小爷都信你。”情绪上涌,顾方诚直接脱口而出道。
孟溪狐疑地坐起身,扭头看向忽然抽风的顾方诚,觉得很是怪:“都信我?”顾方诚到底是哪条神经搭错,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顾方诚这才惊觉自己失去理智的说了些什么,赶忙将杨小玉扯出来当挡箭牌,“杨老师不是要我们反省吗?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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