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重身份。”
“他自己的妻子,为了换取毒贩悬赏的那点奖励,将他出卖。”
“他最后怎么样?”顾方诚用手按住肋骨支撑自己站起身来,焦急地追问。
杨小玉将印有红色绝密档案的文件向下拉,点开最后缀上的那段视频。
在等待视频播放的时候,孟溪清晰地听见周身的血液在一寸寸冰冻,为了毒瘾,就出卖自己的丈夫。
视频缓冲完毕开始播放,画面角度很怪,似乎是一枚摄像头挂在人的胸前,正在用铁锹铲土,将地上的尸体掩埋。
“唔呕……”顾方诚蹲下身抱着垃圾桶就开始狂呕。
孟溪胸膛用力起伏着,双拳捶在身侧捏得指节发白,喉咙管不断下咽,想要忍住呕吐的欲望。
视频中的那一幕太令人可怖,尸体早已辨认不出人形,眼窝周围是死气一般的深陷,瘦骨嶙峋,浑身上下溃烂不堪。能够看见的完好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那双眼睛,到掩埋结束,都没有阖上,直直地望着他们。
杨小玉不经意地瞥向马佑山,心底有些黯然,她才留意到文件里有猎鹫的代号出现。
马佑山没有看向屏幕,他不需要。只凭最开始荆棘鸟这个代号他便知道,那人是谁。
录制视频的人就是他,为了给荆棘鸟的档案留下一个句点,他上传了回来。而他,也亲手将荆棘鸟埋进老挝的山林里,等待将来有一天,他被雨水冲刷出来,葬进一个无名的棺材内。
“他,代号红狼,被线人出卖那天,正巧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杨小玉打开了另一份档案,“就在出卖的前一天,他还给这个流落勐腊街头的线人买了一件过冬的棉衣。”
“当我们想尽办法找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只能从DNA来判断,那堆碎肉里究竟哪一部分才属于他。”
顾方诚刚巧抬起眼,便看见那一堆血红花白的画面,再一联想到平日里在食堂吃得饭菜,顾方诚瞬间又把头埋进垃圾桶里,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杨小玉看向始终没有反应的孟溪,刚想赞叹的点点头,下一秒孟溪便直直地冲刺向角落里的洗手间。虚掩的房门传出剧烈的声响。
半晌后,顾方诚和孟溪虚弱地瘫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喉头还在不断涌动,脑海里依旧有想要呕吐的愿望,只是他们把所有东西都吐光,只能不断地干呕。
顾方诚捂住发疼的肋骨,脑海中不断回响先前看见的两份档案,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信任之门?”
“信任之门,就是将两处世界隔绝开的地方。当你穿过它时,你的脑海里就再也没有信任的概念,对于你来说,当你对一个人产生信任时,就代表你离死期,不远了。”杨小玉平静地说。
在正常世界里的同情怜悯,当你错误的把它带进卧底生活时,你将会尝到真正背叛和绝望的滋味。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无数人用鲜血验证过的,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孟小溪……”顾方诚虚弱无力地喊道,“你怎么样?”好不容易从难受劲里换了出来,顾方诚用胳膊肘抻了抻孟溪,他刚才可是听见孟溪同样和他没有忍住。
“没事。”孟溪把嘴唇抿得紧紧地,勉强点头算是对顾方诚关心的回应。
他感受到了什么是世界观的颠覆,他虽然性格内向不愿意多话,但是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世界有敌意,处处怀疑。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又是如何在那个世界里能够活下来。
“你们犯的第二个错误,轻敌。”马佑山将屏幕画面切回,孟溪站在特警大楼楼顶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中央。“在知道卫天翔和刘泽正两个手下败将成为你们的对手那一刻起,你们就起了轻敌之心。如果是实战,孟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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