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穆销骨的这个算盘,竟让人有些不知道该说,究竟是打得好,还是打得不好了。
由于附近有长泽溪水能够控制住穆销骨,不需要再派专人看守,所以仙家子弟便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打坐修养,红尘子弟也扎堆在附近的山洞里找了个憩息地。
沈君骨负手站在一处山石上,一袭边角绣有蓝色蟠螭纹的白衣飘飘,腰间悬挂着的蟠螭纹玉佩在黑夜中闪烁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目光眺望着远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君骨,”沈睿漫步走到了他的身旁,问道:“为何不去休息?”
“兄长。”沈君骨作揖,却并未回答。
沈睿道:“你可是在担心穆公子?”
沈君骨不语。
“我听曲侍卫说,穆公子的伤势严重,却奈何如何相劝仍不让大夫近身。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伤势还会恶化。”沈睿叹了口气,又道:“君骨,我见平日里穆公子与你走得最近,你且去劝劝,或许……他还会听。”
“兄长,”沈君骨不接话,只道:“他恨我。”
沈睿并不知,其实第一个去见穆销骨的人,就是沈君骨。
穆销骨确实身受重伤,甚至连路都走不稳,可在沈君骨伸手扶住他的时候,却还是被他给用力甩开了。
似乎就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穆销骨只从嘴里迸出了一个字来。
——滚。
“穆公子将魔道子弟视作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存在,你以阿瞳的生死相威胁,他必然会恨。”沈睿看向沈君骨,道:“但此事并非你的过错,若不以此相逼,穆公子也断不会住手。”
“兄长,”沈君骨又道:“他恨我。”
“君骨……”
“哎,你们听说了吗?”
沈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附近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听说什么了?”
“哎呀,穆销骨今儿不是受了重伤吗?我听说沈大公子让曲侍卫叫大夫替他疗伤,可是直到现在啊,他也怎么都不肯让大夫近身。”
“那种魔头就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沈大公子管这种闲事干什么?就随他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穆销骨好歹是魔道之首的独子,是个人都知道穆宗主有多宝贝他的这个儿子,就算是穆销骨现在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儿想要以死谢罪,可在没有定罪之前我们也还是得拦着,不敢让他死在长泽的地盘上,免得招惹杀身之祸呀!”
“是啊!不过穆销骨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状态极差,也不似之前那样嚣张跋扈了,看起来竟然有几分颓然之色。”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白日里混战的时候好像听到有妖魔在说,穆销骨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从云陵传来的密纹帛书!”
“密纹帛书?什么意思?”
“你看他当时慌成那样,甚至不惜以命来赌,我想……八成是家变吧?”
沈君骨一怔。
“不会吧?云陵可是魔道之首,谁不要命了敢去动啊?”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啊,现在好多人都当真了,一个个地都以劝穆销骨看大夫为理由,去……去……”
“去什么?”
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才小声道:“去近穆销骨的身啊!”
“什么?!你们这些人为了贪色,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哎呀,你怕什么?有长泽溪在,穆销骨现在乖得很,他……”
话没说完,就看见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沈君骨,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直到沈君骨拂袖而去,他们才松了口气,朝沈睿作揖后,便慌忙地离开了现场。
“我……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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