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礼,简单的一稽首后,纳兰夜便十分自觉的找了椅子坐下了,犹如自家的楚王宫一样自在。
东宛帝脸色铁青,却只能按捺住怒意。
洛青鸾暗自冲纳兰夜翻了个白眼,这货正用一种“可惜娘子不能坐下,站着是不是很累”的目光看着她。
这样很显眼啊!洛青鸾偷偷示意纳兰夜,稍微注意下东宛帝那难看的要死的脸色,不要嚣张的那么过分啊!
纳兰夜眼神里满是“好吧好吧听你的”的揶揄,他转向东宛帝,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不知陛下唤本王来,所为何事?”
“楚王自己做下的事,自己不清楚吗?!”东宛帝气极反笑,冷冷一哼。
“陛下此言差矣,本王每日做下许多事,好的坏的都有。”纳兰夜心情颇佳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看陛下一脸问责,本王猜是什么不好的事被陛下知道了吧。”
“不知本王猜测的可对?”纳兰夜放下手里没有动过的茶,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东宛帝只觉得他要被气疯:“当初你许诺,自愿为我东宛练兵。如今怎么又做出无故打罚朕的将士这种事情?!”
“陛下是说今日上午军营发生的动乱?”纳兰夜抬抬眼皮。
“没错!你的训练计划里都是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却趁机扣将士们的津贴,引得众将士怨言四起!还无故打罚朕的将士,离间军心!”
“桩桩件件都是事实确凿!所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东宛帝自认找回了场子,拂袖坐在了他那奢华的龙椅上,冷冷的看着纳兰夜,等他给出个解释。
“哦?陛下的人是这样向陛下汇报的?”纳兰夜不无所谓的道。
“他们说的难道有错吗?军营所有将士都是见证,楚王就算不承认……只怕也是赖不掉的。”东宛帝嘴角是残忍而狡诈的笑。
“本王对他们严加训练的确是事实,但是,这不正是陛下所希望的吗?!”
纳兰夜凉凉瞥了眼东宛帝,傲色不露自威,“难道是陛下的兵受不了这样强度的训练?!”
“你哪里是在真心训练他们?!”东宛帝就差拍桌而起,气的脸色都青白交加,“一刻钟内,背负一人粗的实木在军营南北门之间往返跑四十圈?这难道还不是刻意捉弄?!”
与东宛帝的面红耳赤形成鲜明对比,纳兰夜举止间满是轻松惬意:“陛下的兵做不到,不代表本王的兵做不到。”
“什么?!”东宛帝皱眉,不知道纳兰夜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夜却不回答东宛帝的疑问,他回头对袁兴道:“袁兴,做得到么?”
“回禀王爷,完全没问题。”袁兴抱拳道。
“永安,你呢?”纳兰夜这次头也没回。
“王爷,那是属下三年前的训练内容了。”永安炫耀的很低调。
“所以,”纳兰夜这才转向东宛帝,“陛下所谓不可能完成的训练,对我手下的人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
纳兰夜坐着,却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而且是三年前就能完成的任务。陛下明白了吗?不是本王在折磨你的将士,怪只怪陛下的人还不够强。”
东宛帝明知道纳兰夜是在敷衍他,却挑不出能反驳的话,只能在那里兀自难看着脸色。
袁兴眼珠一动,落井下石道:“实不相瞒,陛下,王爷手下的人都是如此训练的。像我们这样的王爷手下的老人,受过的苦只多不少,这点儿强度真的不算什么。”
永安不是咋呼的人,却也在一边点头附和:“王爷是很认真的在帮陛下训兵的,没有吃过苦,怎能成大器,难道陛下希望我们王爷练一群乌合之众出来吗?”
东宛帝几乎要气的呕出一口血来。
趁着东宛帝气的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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