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一伟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咚”地跪在门口,求饶道:“阿姨,我知道蔡教授在家,我找他真的十万火急的事,求您了。”
“你跪着也没用。”保姆冷冰冰地道。说着,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保卫科。
就在这时,蔡润年发出洪钟般的声音,道:“你让他进来吧。”
保姆放下电话,让出通道。陆一伟起身顾不上拍土,连忙作揖感激。俗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陆一伟除了给自己的父母亲下跪过外,再没他人。而今天,他可以为了范荣奎下跪,可见下了多大的勇气。
陆一伟进去后,蔡润年从沙发起身,扬手一挥面无表情道:“你跟我来。”说着,走进了房并关上了门。
蔡润年上下打量着陆一伟,直截了当问道:“你是为了范荣奎的事而来?”
陆一伟见对方已经知道了,点头道:“蔡教授,范荣奎是我岳父,在这个当口我不能不管啊。”
蔡润年冷冰冰地道:“一伟,别的事我可以帮你,但这事恕我无能为力,你请回吧。”
见蔡润年下逐客令,陆一伟慌了,道:“蔡教授,我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找您,希望您能帮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事……唉,一言难尽啊。”蔡润年有些无奈地道。
陆一伟顺势把金佛拿了出来。蔡润年眼前一亮,小心翼翼拿到手里仔细品鉴,不由得赞叹道:“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啊。”
过了一会儿,蔡润年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妥,将金佛包起来递给陆一伟道:“一伟,你把东西收起来,别和我来这一套。我说了,这事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陆一伟又把金佛放到桌子上道:“蔡教授,我并不是因为求您才拿这个的。其实我早就想给你拿过来,一直遇不到合适的时间。这是在农村淘来的,我又不懂的鉴赏,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所以……”
蔡润年贪婪的眼神不停地瞟着金佛,摇头道:“真不行,你拿走吧,我要休息了。”
陆一伟堵在门口道:“蔡教授,我曾经是您的得意门生,希望您看在当前的情面上也要帮帮我。我知道您为难,哪怕你指点下学生也行。”
“唉!你这是何必呢。”蔡润年又返回桌,盯着陆一伟看了几秒道:“我问你,范荣奎是不是得罪了许寿松?”
“什么?”陆一伟惊地瞪大眼睛道:“不可能啊,他们俩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得罪他呢?”
蔡润年似乎清楚事情的经过,道:“实话和你说吧,这件事就是许寿松捅到黄记那里的。不但涉及平康市的文化产业园,还牵扯你。”
“啊?”陆一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怎么会牵扯到我呢?”
“你是不是在盛景御园买了一套高档住宅?”
听到此,陆一伟心一慌,撒谎道:“没有。”
“没有?”蔡润年瞪大眼睛道:“你和我还说谎?人家都掌握了你的证据了,估计明天省纪委的人就要传唤你接受调查。”
“真没有!”陆一伟底气十足地道:“我在盛景御园住过一段时间确实不假,但那房子是我朋友的。我刚结婚没地方住,后来我岳父搬到了老房子,我就腾出来还给他了。”
“真的吗?”蔡润年半信半疑道。
“真的。”陆一伟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那套房子的所有手续都是以李海东的名义购买的。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以防万一,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
“那就好,既然与你无关,就不怕调查。”蔡润年道:“但是,涉及平康市文化产业园的事,范荣奎可跑不掉了。你也知道了,今天平康市一下子双规了四个领导,这条线一旦牵扯出来,无力回天,只能等着接受党纪国法的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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