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听到陆一伟站到他这边考虑,心里甭提多得意了。
“还有什么?”
李海东接着告状,道:“陆哥,还有就是工人工资问题了。原先在这个煤矿上干的工人,一个工也就40多元,可老潘呢,一下子给涨到了60多,都是他老乡。你去问问,那有这样干的。”
李海东所说种种,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从心底出发,陆一伟还是信任潘成军的,既然他涨工资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算是看出来了,李海东对潘成军一万个不满意不服气,这才刚开始,两人的意见就这么大,以后要是赚了钱了,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呢。
一切等老潘回来再说。陆一伟起身道:“走,我们出去转转。”
下了办公楼,没走几步就到了工人宿舍。与其他一样,都是简易的活动板房。这种房子搭建简单,拆卸方便,保温效果也还可以,基本上每个煤矿都是如此。
工人们正在门口的炉子上做晚饭。陆一伟走过去揭开锅看了看,炖了一锅的大肉块,如此豪爽的吃法,在南阳县并不多见。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矿工,盯着陆一伟不停地看。
陆一伟微微地笑了笑,问道:“老乡,在这里干得还顺心不?”
老乡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潘老板对我们挺好的。”
“那就好。”陆一伟点点头道:“出门在外不容易,下井的时候要多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潘老板每天都要给我们讲安全,我们自己也清楚,谁不怕死?一家老小还指望着我打工挣钱呢。”老乡朴实地道。
“那就好,一定要把安全放在首位。”陆一伟不多说,相信潘成军能做到。他撩起门帘看了眼,只见黑洞洞的房间里躺着七八个人正在睡觉,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角在打牌。
李海东解释道:“他们今晚要上晚班,所以提前休息一下。打牌的那几个是刚从矿井里钻出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打牌消遣一下。”
这点陆一伟不反对,道:“你负责后勤工作,平时要多关心关心他们的生活,听到了吗?”
“哦。”
矿工们停止了打牌,瞪着大眼睛看着陆一伟,那眼神隐含着丝许恐惧和羡慕。陆一伟最受不了这种眼神,时常能解读出人生百味和生活辛酸,正如统计局局长李国龙所说,人生感悟是经过千锤百炼后得出的无奈叹息。矿工们也是人,为什么他们的人生轨迹如此不同?是上天安排还是命中注定?或许,他们今天的努力就是要让后代摆脱农民的身份和贫困的帽子,以后过上好日子。然而,苦作的付出和回报显然不成对比,真正挣钱的,是掌握资源运作的既得益者。
“同志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海东正要介绍,被陆一伟立马拦住,摇了摇头。
陆一伟走上前,把身上剩下的一包中华烟丢到污秽不堪的被褥上,看着一位矿工手中的牌问道:“你们在玩什么呢?”
“炸金花!”
“玩多大的?”
“十块起步,上不封顶。”
“来,给我发一副牌,我和你们玩玩。”陆一伟饶有兴趣道。
矿工惊慌失措地寻找李海东的眼神,不知眼前的这位是何方神圣。李海东看出来了,点头道:“傻愣着干嘛,发牌啊,叫陆哥就成!”
陆一伟不嫌矿工脏,挨着坐了下来。从劣质的香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摆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其他睡着的人看到有外人参与进来,个个起身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赤条条地光着身子往前凑,李海东瞪了一眼道:“你也不怕把蛋给吹着,赶紧穿上衣服。”
“哈哈……”李海东一句话,把大家伙的情绪调动起来。
连续玩了好几把,陆一伟都是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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