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叫花子一般施舍我,换做你,你能接受得了吗?”
李前程的思维已经钻进了死胡同,陆一伟知道不管怎么劝说也改变不了他的看法。道:“猴子,这么些年来我怎么度过的你清楚吗?我还不如你,被贬到一个人烟荒芜的偏远村庄,一待就是五年多。刚开始时,每天说话的只有地里的玉米杆和蚂蚱,我心里的苦又有谁能体会?可我没有自暴自弃,另辟蹊径挺了过来。你好歹有人帮你,谁帮过我?”
陆一伟顿了顿道:“过去的事咱就都不提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陆一伟依然把你当好兄弟,好哥们,相信你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被击垮。如果你当我是兄弟,你他妈的给我振作起来,行吗?”
李前程偏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好像并不领情。
陆一伟知道李前程心里记恨自己,临走时,他丢下一句话:“猴子,我答应过你,要找最好的律师替你辩护,我说到做到!”
从看守所出来,陆一伟近乎快要崩溃了。他后悔在这个时候去看李前程,本来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他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下午,他没去上班,而是蒙头大睡了一下午。晚上,给夏瑾和去了个电话,听到对方心情还算不错,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第二天,陆一伟一早就起床,吃过早饭匆匆赶往古川县。庭审现场果然来了许多记者,可见对这起案件的关注程度。陆一伟见到了王建国,两人四目相对,选择了沉默。
经过一天的激烈辩论,直到晚上才算理出头绪。法官对审判结果进行了当场宣判:某某某,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夏锦鹏,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一结果对于陆一伟来说,还算满意。
从法庭走出来的第一件事,陆一伟将这一消息告诉夏瑾和。可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陆一伟以为她手机没电了,也没多想,开着车直奔北州市。
到了宿舍楼,陆一伟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又飞奔下楼,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依然无法接通。在楼下等了半天,他以为夏瑾和还在上课,可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死一般的寂静。
到底去哪了?陆一伟发了疯在校园里寻找着夏瑾和的踪影,可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可能是和同事外出吃饭去了吧,或者有事出去了……陆一伟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狂跳不止,预感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站在校园大门口,驻足观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试图寻找夏瑾和熟悉的身影,然而,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再次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这怎么可能?
陆一伟不甘心,再次回到宿舍楼下,眼巴巴地盯着夏瑾和的宿舍,坐在花栏边上不停地抽烟。他的双手莫名地颤抖起来,抖得连香烟都握不稳,甚至嘴唇都在发颤,不祥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
这时,住在夏瑾和隔壁的教师楼清风回来了。陆一伟迅速将烟头一丢冲了过去,抓住楼清风的肩膀使劲摇晃着,问道:“楼老师,你见到夏瑾和了吗?”
楼清风被陆一伟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惊恐地连连后退。陆一伟意识到自己的方式有些鲁莽,松开手急切再次询问。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楼清风狐疑地道。
“没有啊!”陆一伟急得声音都变调。
楼清风一脸茫然道:“我看到她昨天就在收拾东西,说要往新家搬了,我还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我也就没再坚持。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见到她,还以为你们在收拾新家呢。”
陆一伟心里咯噔一下,撇下楼清风又飞速往新城区赶去。到了新房子那里,无论怎么拼命地敲门,始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