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往省城奔去。
到了江东市,已经晚上9点多了。陆一伟中午就因为招待别人没有吃饱,加上晚饭也没吃,下了车就感到浑身没劲。但他已然顾不得这些了,撒开腿就往医院大楼跑。
陆一伟也不知道苏蒙得的什么病,满大楼毫无目的地找。问了无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急得他满头大汗。几乎把所有的科室都跑遍了,唯独妇产科没有去。他压根也没往哪方面向,可找不到人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咬着牙走了进去。
走廊里,随处可见席地而躺的陪侍人员。有条件的拿着褥子、枕头,还有被子,躲到一个灯光不很刺眼的角落呼呼大睡。而没条件的要不躬身躺在椅子上假寐一会儿,实在累得不行也顾不得形象,干脆就地一趟,顿时鼾声四起。把很窄的走廊挤得满满当当。
医院本来味道就大,现在又混杂着脚臭味、汗味等等,让空气不流通的病房更是五味杂陈,空气浑浊。陆一伟闻到这股气味,不自觉蹙了下眉头。
陆一伟只进过一回妇产科。当初前妻李淑曼生小雨的时候,条件远远比这好。在她父亲李登科的威望下,住的是干部病房,屋里有电视,有卫生间,还有陪侍的床位,甚至护士都是一对一服务的。而现在的医院简直是人满为患,就和春运坐火车似的,到处是人,犄角旮旯都是人。
一位男子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陆一伟,目光呆滞,面色无华,一看就是熬了好几天,被老婆和孩子折腾得够呛。陆一伟象征性地点头微笑示意,绕过人群走到护士站,询问值班的护士。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听到有人问询苏蒙,顿时抬起头来质问,口气生硬,好像有多大仇恨似的。
听到这个反问,陆一伟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了。他顾不上护士翻白眼,连忙催促道:“护士,麻烦你告诉我,她在那间病房?”
护士将手中的夹本重重地合上,不怀好气地努了下嘴,道:“前面左拐,第二间病房就是。”
“谢谢了啊。”说完,陆一伟就飞奔而去。这时,几个护士在那里小声嘀咕:“我还以为苏蒙家里没人了,这不,好几天过去了才出现一个。哎,女人的命真苦啊!他丈夫逼着她在病床上就签了离婚协议,就再没来过……”
陆一伟快步走到病房前,却没有勇气迈进去。他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苏蒙,见了面该说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把门推开一道缝,眼睛快速扫描,可病人都在睡觉,无法判断。几个陪侍的,都是爬在床沿上,抓紧时间休息。间歇着还有婴儿的哭声,不由得紧张起来。
陆一伟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内心判断,苏蒙应该是生了孩子。可按照西江省的规矩,女人未出月子,男人是不能探视的。一来是女人不方便,二来是见了红对男人不好。基于此,陆一伟又关上门,头靠在墙壁上,思索着该不该进去。
这时,门“吱”地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端着尿盆走了出来。看到门口杵着一个大男人,颇为惊讶。不过她没有多问,直接往卫生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又走了过来。看到一脸茫然的陆一伟既想询问又不想开口。挣扎几下,还是推门进去了。也就是几秒钟,中年妇女又退了出来,问道:“你找谁?”
陆一伟恭敬地鞠了一躬,谦恭地道:“你好,请问苏蒙是在这里吗?”
听到询问苏蒙,中年妇女一把把门关上,然后左右看了看,拉着陆一伟走到一边,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又是这个问题,陆一伟想了下道:“朋友。”
“哦。”中年妇女有些失望,道:“我以为你是她家人呢。”然后,她充分发挥市井市民嚼舌头的本领,一股脑把苏蒙的情况统统告诉了陆一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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