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推测是康栋安排的?”
陆一伟点头道:“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康记安排的。董国平那有胆量不向您汇报就私自外出,甚至直接参与后勤事务?而且我觉得这件事特别蹊跷……”话到一半,陆一伟不敢往下说。
张志远凝神道:“你接着往下说。”
陆一伟鼓足勇气道:“我推测康记一早就知道田记要来,如果再大胆推测,很有可能是康记是邀请田记来的。”
“哦。”张志远点了点头,康栋出现在中巴车里就是最好的佐证。问道:“如果你的推测正确,那你说康栋这一出戏,到底是要干嘛?”
陆一伟放开胆子道:“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与主持南阳县委工作一事有关。”
张志远摇摇头道:“就算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田记对康栋偏爱有加,这是有目共睹的,田记完全可以直接任命,为何要下来多此一举呢?”
陆一伟道:“万事讲求个合法性和合理性,田记先后找其他常委谈话,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询问您和康记的情况,并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
张志远道:“照你这么说,主持南阳县委工作的人选非康栋莫属咯?”
“不一定。”陆一伟道:“康记不过是副处级,又刚刚进了常委,就算田记再偏爱他,也过不了其他市委常委的关啊。”
张志远越听越糊涂,道:“绕了半天,我都有些迷糊了。按照你的意思,这个位子是由我来咯?”
陆一伟道:“张县长,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得到张志远批准,陆一伟道:“张县长,我认为这个位子也不可能由你来出任。”说完,陆一伟有些后悔,说话太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了。
张志远没有见怪,沉默了片刻有些失望地道:“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不可能我,也不可能康栋,那会是谁?”
这次陆一伟学乖了,道:“这个我不敢妄自揣测。”
“哦。”张志远继续沉思,陆一伟则坐在那里忐忑不安。过了许久,陆一伟站起来道:“张县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
陆一伟吞吞吐吐道:“张县长,今晚我要去一趟省城……”
“你去吧,我也正好要回趟家。”
陆一伟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锁上门回家补了个觉,下午6点,准时往省城出发。
路上,陆一伟给三条去了个电话,双方约定好在富丽苑大酒店见面。
三条本名就冯剑,西州市人。家庭条件十分艰苦,家里为了供他上大学,剩余的四个兄弟姐妹全部放弃学业,举债把冯剑供了出来。当时的大学生学费是全免的,到校时带上几十块伙食费就行了。可这几十块钱对于冯剑家里来说,也是一大笔开支。
冯剑学习非常好,大学时候经常拿奖学金,还兼职做家教,基本上够自己日常开支。有时候还往家里寄钱,补贴家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冯剑愣是靠着自身努力,读完了大学。
大学毕业后,与陆一伟一样,带着报到证回老家教去了。对于他们师范生来说,教是最好的出路。教,原本本供奉为一个神圣的职业,而对于出身贫寒的冯剑,只是一种挣钱养家糊口的工具。
陆一伟同样回老家教,不过他是个幸运儿,被抽调到统计局,从此躺上了从政之路。一开始,冯剑和陆一伟联系的比较紧密,可得知陆一伟已经成为县长的秘后,渐渐地就中断了联系。人都有自卑心理,同一个起跑线,为什么别人比自己强?
到了富丽苑酒店,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陆一伟停好车,阔步向酒店走去。
这时,陆一伟隐约感觉有一个黑影在后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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