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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清停了停手,贺黄玉问道:“挖到什么了?”
我回道:“不清楚,不像是棺材。”
我放下铁锹,蹲下身子,让贺黄玉用手电照着,我伸手拨开了撞击处的一层土。
只见泥土里露出一截椭圆形的东西,褐色的,像是什么东西的外沿。
我指挥着周清把四周的土再挖开一下,看到了那个东西的全貌,是一个圆形的边,上面盖着一块木板。
我起身冲贺黄玉道:“好像是个水缸。”
贺黄玉困惑地看着我道:“水缸?坟里埋个水缸干嘛?尸体呢?”
我没有回答她,拿起铁锹和周清一起又往下挖了挖,挖出大半个水缸的身子来。
我示意周清停下,然后伸手掀开了水缸的盖子。
贺黄玉用电筒往水缸里照去,只见里面是空的,大概有一米多深,底部放着几件衣物一样的东西,没有看到有尸体。
我用铁锹挑起那些东西,分别是一件藏青色大褂,一条黑色裤子,一双布鞋,还有两件白色的内衣裤。
周清和贺黄玉都愕然地看着这些衣服,一脸困惑。
我沉思了一下,伸手拿起其中一件看了看,衣服是半旧的,显然穿过。我又放到脸前闻了闻。
忽然周围黑暗中响起一阵呼啦啦的声音,贺黄玉调转手电朝声音的方向照射去,只见一个坟的土堆处,一坨坨泥土正在拱动着滑落下来,好像土堆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
还没等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泥土中猛然伸出来一只手,接着又伸出来一只。
随即,两只手的中间又呼啦一下破土而出一个黑乎乎的头。那个头抖了几下,把尘土抖掉之后,露出了五官,是张男人的脸,面色黑暗阴森,双目昏沉无光。
我和周清忙把铁锹对准那个家伙戒备着,这时就听四周接二连三地响起了一片片的呼啦声,贺黄玉用手电四处照去,只见周围的坟包都在动,一双双手和一个个头从坟包里钻了出来。
我们三人忙背身而战围成一圈,贺黄玉拔出短刀,用手电扫视着四周,警惕地注视着这些爬出坟来的尸体们。
只见男女老少一具具尸体从泥土里钻了出来,在原地抖着身上的尘土,有的还伸着懒腰活动着,好像在舒展活动僵硬的肢体。
片刻之后,他们开始慢慢前行,向着我们来的时候的那片住宅区蹒跚着走去,对我们三人和手电光似乎视而不见。
贺黄玉用手电照着它们的背影,等它们都走远了之后,才收回手电长长舒了口气。
周清惶恐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和贺黄玉对视一眼,她又用手电照了照我们挖开的那个水缸和地上的衣服。
我对她道:“衣服上有股中药味道,和那间宅子里水缸中的味道一样。你想到这是个什么阵法了吗?”
贺黄玉沉思了片刻后道:“两个水缸,一个在宅子里,一个在坟里。村里的活人白天是活人,晚上是死人。坟里的人白天是死人,晚上是活人。看来,这是根据太极鱼变化出来的一个活尸阵。”
我没有研究过这个,听她说了也没懂是什么意思,和周清一起茫然地看着她。
她示意我们跟着她蹲下,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中间画了一条S型的分割线,又在两个半圆的对角里各画了一个小圆。
她指着图形对我们道:“这就是太极鱼,一阴一阳,水缸就是鱼眼。白天那些活人是阳,宅子里那口水缸是阳中之阴。晚上这些从坟墓里出来的死人是阴,这口水缸是阴中之阳。阴阳相连,活人和死人互相变换。”
我迟疑地问:“那之前老宅水缸里那个家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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