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暴怒地吼声,额头凸起的青筋,结实的手臂死死的掐着林远山的脖子,散发出极为恐怖的杀气。
“嗬嗬……这,这才对嘛,这样的你,才是我的好儿子,圣教的好刀……咕,唔呃呃呃。”
掐住脖子的手不断加大力度,林远山正在无限接近于死亡。
“哈,咳咳……”
最终,林谷丰还是放开了手,任由林远山落地艰难的喘息着。
他神色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老头,冰冷的说道:“在母亲临终前我答应过她,不杀你。”
“他们让你来襄阳,不就是想要我倒戈吗?”
“呵……”
“我会答应你,六日后不出手帮他,但,并非是因为你,而是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恐怖。”
话毕,林谷丰径直离开,不再与林远山交谈半句。
……
大海,东莱号帆船。
船头,梅定甲已经吹了很久的海风,千篇一律的海水,他已经看了大半天了。
“先生,海风有些凉了。”
裴明月拿着一件貂皮披风给梅定甲披上,靠着梅定甲身旁静静的陪伴着。
“四十年前,我用一个女人布局,诱使谢北辰怒而进京,剑斩殇宗皇帝,开启了这段侠以武犯禁的乱世。你父亲之死,可以说是我一手造就,你不恨我吗?”
“恨。”
“我恨先生,但我更爱先生,我恨先生一手造就了我父亲的死亡,破坏了父亲在我心中的无敌形象,但也更加钦佩先生四十年来的算无遗策。”
“算无遗策……”
梅定甲念叨着这四个字颇为恍惚,最终复杂的一笑,望着远处的海洋说道:“在出现林安之前,确实配得上算无遗策。”
“但,在林安身上,我失算了。”
“他的出现太过突然,打破了太多东西,我从来不喜欢赌,但这一次他让我必须去赌。”
“我一辈子没有失误过,只怕失误这一次,就……”
“不会的!”
面对梅定甲的自嘲,裴明月激动的打断了。
她神情激动的说道:“不会的!先生不可能输!就算输了,有我在,先生也绝不会死!”
自她八岁那年,父亲裴武玄zishā之后,她就一直跟随在梅定甲身边,她是一路过来看着整个天下如何在梅定甲手中被玩转的。
在她看来,梅定甲武功虽然比不上天榜高手,但整个天榜加起来都没有梅定甲对于天下的影响之大!
梅定甲,就是她的信仰!
狂热的信徒只会盲目的崇拜神明,并不能体会到神明的难处。
梅定甲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旧看着海水沉思。
这一次……
他终究是没办法继续等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万无一失的情况,终究没有出现。
王庭照也好,林安也好,针对这些人的布置,不过是他的妥协罢了。计谋在遇到绝对的力量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格外的苍白啊。
那种力量,真的不讲道理……
……
太平城,冷子元并未离去,此刻,他和杨太清两人于湖堤之上漫步。
“梅定甲既然亲自参与,他手中的牌可不仅仅是一个裴明月吧?”
杨太清和远处的渔夫挥手示意的同时,轻笑随意的问道。
冷子元也颇为轻松,笑着说道:“肯定不是,他那么怕死的人,自然是狡兔三窟。”
“三教之人不上天榜只是潜规则,归根到底,天榜就是那个老家伙排的,谁知道他隐藏了多少顶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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