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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和蓝庭筠大概也能猜到原因,两人面面相觑,蓝庭筠直接把一支竹矢塞到了涵星手里,“你来的正好,我们这组正好缺一人呢。”
涵星往前面的铁壶看了一眼,然后就随手把手里的竹矢丢了出去,利落地正中壶口。
涵星眉头一动,想到了什么,朝四周看了半圈,随口问道:“丹桂,你的表妹芝兰不是很会玩投壶吗?她没来?”
丹桂眉心微蹙,无奈地说道:“芝兰她前几日出痘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要再忍两天,等痘痂脱落。”
幸好妹妹都好了!端木纭下意识地朝端木绯看去,正好对上两三丈外章若菱那闪烁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瞬,章若菱随手丢出了手上的竹矢,她太过用力,竹矢“嗖”地从壶口上飞过,“扑通”一声射入池塘中,溅起不少水花。
端木纭没在意章若菱,拉着端木绯在池塘边的一张长桌旁坐下了,一边看着涵星、丹桂她们投壶,一边听她们闲聊。
端木绯找露华阁的侍女讨了鱼食,饶有兴致地看着池塘里自由自在的火鲤们。
“丹桂,等芝兰痊愈了,我们约她一起出去泛舟,散散心吧。”蓝庭筠提议道,“我看今天这伶人的琵琶弹的不错,干脆下次也把她带上,泛舟听曲。”
“这个主意好。”涵星最喜欢热闹了,连忙抚掌附和。
“那是,这个伶人可是我母妃从江南特意请来的。”丹桂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露华阁是庆王妃的产业,丹桂是庆王妃的女儿,对这里的一切自然是如数家珍。
琵琶声渐渐走向了高潮,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说到“听曲”,涵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投了第二矢后,她就兴冲冲地走到端木绯的身旁坐下,问道:“绯表妹,你之前不是说你的琴快制好吗?”
“制好了!”端木绯从池塘里收回了目光,朝涵星看去,小脸上逸出灿烂的笑容,“前两天,我刚给它想好了名字,就叫‘鸣玉’。”
前些日子因为出痘被拘在湛清院无事可做,她费了一番心思,终于把琴的名字琢磨了出来。
完成了取名这最后一道工序,她的琴才算是完工了。
“太好了。”涵星兴致勃勃地说道,“那下次你弹给我听。”涵星亲眼看着端木绯在这把琴上付出了那么多心力,早就跃跃欲试了。
“不急不急。”端木绯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神秘兮兮地说道,心里不禁想起了因为出痘没能成行的郊游,有些失落。
这把“鸣玉”的木材是封炎掏银子买的,她后来也忘记还了。雁足是岑隐寻来送给她的。
她早就想好了,等琴制好后,要先弹给他们俩听,让他们看看“鸣玉”有多好!
她得好好想想,要挑首什么曲子才算对得起“鸣玉”的第一次亮相。
端木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漫不经心地往池塘里投下一团团鱼食,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池塘里的火鲤们红艳如火,闻到鱼食的香味,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在那田田荷叶下欢快地甩着鱼尾。
端木纭也俯首欣赏着池水中的火鲤,随口道:“蓁蓁,前些日子闽州那边送来一车料子,我记得里面有匹碧色的,我原来觉得那个碧色有些素净,现在想想,要是绣几片荷叶与几尾火鲤,倒也趣致。”
端木纭这么一说,端木绯便觉得手痒痒,兴味盎然地提议道:“姐姐,我来画一幅火鲤图,给你回去当绣样好不好?”
涵星最喜欢看端木绯画画了,立刻就抚掌附和,并唤来露华阁的侍女准备笔墨,她很是殷勤地亲自给端木绯铺纸磨墨,让她体会了一番何为红袖添香。
端木绯瞥了眼池塘,就执笔“刷刷”地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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