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隐,此刻听到夜风中隐约传来端木宪的招呼声,身子登时就石化了。刚才老太爷是叫那位年轻公子“曾公子”还是“杜公子”来着?
门房一会儿看看端木宪,一会儿看看端木纭,一会儿又看看岑隐,惊呆了,连老太爷都认识这位公子,而且态度还这般客气,难道这一位公子是未来的大姑爷?
自己刚才应该没有失礼之处吧?门房心里暗暗回想着刚才自己的举止是否得体。
端木纭给端木宪行了礼后,解释道:“祖父,我请岑公子帮忙去请了太医给蓁蓁看看。”
端木宪一听,暗道果然,笑容满面地拱了拱手:“真是劳烦岑公子了。”
他伸手做请状,又殷勤地请岑隐进去小坐,其实端木宪只是客气而已,毕竟这大半夜的,没想到岑隐还真应了。
端木宪只能硬着头皮把岑隐请到了朝晖厅。
端木纭心里想着端木绯,魂不守舍,也没心思留下寒暄应酬,道:“祖父,岑公子,我还要回去照顾蓁蓁,就先告辞了。”
她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后,就在端木宪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走了。
端木宪完全没想到端木纭竟然说走路就走了,嘴巴张张合合,还没开口,端木纭就已经走到了厅堂外。
“岑督……公子,我那孙女性子直,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端木宪忙向岑隐致歉,背后出了身冷汗。
“端木大人不必如此见外。”岑隐微微一笑,神情温和。
端木宪嘴上连连应声,心里哪里敢和岑隐“不见外”,态度始终客气又不失恭敬,又吩咐丫鬟上了茶和点心。
这时已经快四更天了,屋外还是一片黑漆漆的,万籁俱寂。
端木宪觉得这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眼看着一盅茶都快喝完了,岑隐竟然都没有想走的意思,端木宪心里有些着急,他还想去看看自家四丫头呢。
偏偏他又不敢赶人,就急忙吩咐丫鬟去把端木珩叫过来当陪客。
端木珩还没到,太医先到了,端木府的大门口热热闹闹的,来了好一队人马,五六个太医加上五六个药童簇拥着黄院使浩浩荡荡地在门房婆子的指引下来了朝晖厅。
“端木大人,恕下官来迟了。”黄院使带着几个太医对着端木宪和岑隐连连拱手,诚惶诚恐,“岑……”
“好了,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你赶紧带人去给端木四姑娘瞧瞧。”岑隐抬手打断了黄院使,“本座就在此等着。”
岑隐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黄院使和几位太医却是一点也不敢轻慢,连连应声。
端木宪看着这一幕,恍然大悟:这岑督主对自家四丫头还真是不错,原来他在这里不走是在等太医给四丫头会诊啊。
仿佛在验证他心里的想法般,岑隐看向了端木宪,含笑道:“端木大人也过去看看吧。”
这话是说到了端木宪的心坎上,他本想应下,但话到嘴边,觉得把岑隐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是不妥,就道:“我还是与岑公子一起在此等消息吧。”
说着,端木宪看向了黄院使,“黄大人,我那四孙女就劳烦大人和几位太医了。”
黄院使连连应声,带着一众太医跟着一个丫鬟又风风火火地朝内院的方向去了。
内院中骚动了起来,立刻有丫鬟婆子在路上点起一个个灯笼,把这一条条小径、游廊照得灯火通明。
张嬷嬷已经听说太医来了,早早就守在了湛清院的门口,亲自迎着黄院使和几个太医进了屋,一直来到了内室中。
端木绯的烧还没退,她躺在一张薄被下,脸颊红艳欲滴,眼睫不时微微颤动着,似乎沉浸在一场无尽的噩梦中。
张嬷嬷趁着引路的那会儿功夫已经把端木绯的种种症状都说了一遍,太医们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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