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男人是白老二,她可以叫他们二哥和三哥,管她叫妹妹就可以了。
九岁红知道这是人家抬举她,没管她叫臭*,不过,这却更加让九岁红多了一些疑虑,干完活,两个人闲着没事闲唠,文娘问她;“姐姐,你想起来自己的真实姓名没有哇?”
九岁红实话实说道;刚才送鱼的阿爸让我想起来了,我的家好像也在大江边上,我阿爸叫王铁柱,阿妈叫巧珍,我叫王巧凤,九岁红是我被人贩子卖到影楼里以后,青楼的老鸨子给我起的名字。
不等文娘细问,九岁红已经把自己的身世一点点说了出来,看到九岁红没有隐藏自己身世的意思,文娘又问道;“你是怎么到了花不二的手上呢?”
九岁红回答;“那个花二爷去了青楼几次,相中了我,先是把我包了下来,接着又花十两银子,把我从老鸨子手中买了去,就这样我就成了他的人了。”
九岁红说的简单,这期间的痛苦,这期间的心酸,这期间的煎熬,只有她清楚!文娘听得真切,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是遇到了江白父女,也许她的命运会和眼前这个九岁红一模一样,文娘心酸,文娘不知道该不该接着问下去了,她就开始沉默,似乎要在沉默中寻找答案,要在沉默中替身边的九岁红讨还公道。
不过,文娘却没有料到,九岁红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述的对象,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嫌弃她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十分同情她的人,一旦说开了,那里还能停下去呢,就在文娘沉默之时,她也不管文娘问不问,也不管文娘愿不愿意听,又开始说道;“我十三岁那年,村子里闹瘟疫,我阿妈先死了,接着我阿爸也病死了,我阿爸临死之前拽着我的手,让我自己去寻找活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这时候,文娘忍不住问道;“你没有哥、姐、弟、妹吗?”
九岁红回答;“我身上有一个哥哥,在我五岁那年去江里捞鱼时被淹死了,我身下还有两个妹妹,都跟着我阿妈得瘟疫死了。”
这时候,文娘想到了被费精神和花肥猪害死的阿妈,眼睛里红润了,她低下头,身边的九岁红却依然说着;“我一个人挖了个坑,埋葬了阿爸之后,没有再回家,因为家里早就没有粮食了,我回去也是饿死,我就沿着官道朝前走,渴了喝井水,饿了要饭,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集镇上,我正要饭呢,过来一个穿戴很阔气的男人,四下打量我,然后和我搭腔,他先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问他能供我吃饱饭吗?他点点头,笑了,我就没说啥,跟着他去了。
我跟着他没有走多远,他停在路边卖蒸包子的摊铺前,他给我买了一碗稀粥和两个包子,看到我吃下去以后,又把我领到洗澡的池塘里,等我洗完澡出来,看到他给我拿来了一身新衣服,当夜,他把我安排进了一家客栈,我实在是太困乏了,到了客栈里我倒头便睡,睡到啥时候我也不知道,直到我的下身被一阵刺痛弄醒了,才稀里糊涂地勉强张开眼睛,却看到那个男人正压在我身上笑呢,我哭,我喊,都无济于事,天亮后,他骗我说回家,跟我过日子,我没吭声,哪成想刚吃完早饭,他就把我卖进了青楼,那年我才十四岁,从此后,我就隐姓埋名开始接客。”
“唉!”九岁红说完,文娘长长叹息了一声,低沉地说道;“这就是我们苦命的女人。”
接着她又问九岁红;“姐姐,你今年多大年岁了?”
九岁红回答;“我今年满二十二岁,妹妹你呢?”
文娘回答;“我今年十九岁。”
两个人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文娘又说;“姐姐,我听着九岁红这个名字不顺耳,要不我还是称呼你的真实姓名吧。”
九岁红说;“好呀,你就管我叫巧凤姐姐好啦。”
说完,她又很小心的问道;“文娘妹妹,我问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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