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后堂,算是见了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那时候,他红光满面,满脸慈祥,端坐于床榻之上,他还特意给我放了笔墨和纸张,可惜,我手中的画像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真真让我不敢苟同。”
计天一番话,倒出真情,赵友凡听得目瞪口呆,老师如此之能,是拜谁所赐呢,是那只小乌龟吗,也许不是,别乱想了,听老师说下去,赵友凡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凝神听计天往下说。
却不料,计天说完那些话,站了起来,对赵友凡说道;“走,我们到屋子外面看看去,是不是已经到了头更了。”
来到外面,师生二人同时抬头看天,大毛星已经高悬天际,今夜注定是个晴天,围着大毛星别的星宿也点缀在深邃的夜空中,计天观看了半天星相,才对赵友凡说;“走,我们去福德公府上。”
福德公的府邸在县城的东南角,是个占地几十亩的大院子,前院住着他儿子张全佑一家,后院就是福德公的住处,福德公辞世后,他儿子张全佑遵照乃父的遗训,把整个后院空了出来,一如福德公在世的时候,四时上贡,烟火不断,不过,就是不准人进去,就连福德公的儿子张全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
计天,赵友凡两个人抹黑来到福德公府邸门前,伸手敲门,半天出来一个仆人,隔着门问道;“谁呀,天色已晚,有事情可否明日来办!”
计天见仆人不愿意开门,立刻说道;“我们不是来办事情的,而是给全佑公子捎信儿的。”
“捎信儿,捎什么信儿?”
仆人问得很详细,计天只好解释道;“兹体事大,还劳烦贵上通报则个。”
仆人闻听嘟哝了一句;“公子怕已睡下,弄不好又要发火。”
仆人极不情愿地前去通报,计天心想,看样子福德公后人的架子和排场还挺大,和福德公在世时不一样,不知道再遇到荒年他还能不能救济灾民和要饭的了。
计天刚刚想到这里,就听门里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这次听着不是一个人,脚步声到了门前,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不知尊驾是谁,夤夜来访,有何口信要传。”
计天回答;“吾乃计天,夤夜来访却是唐突,无奈事关机要,不得不来。”
话音落地,听到了打开门闩的声音,接着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计天和赵友凡相互间看了一眼,抬腿来到院子里,抱拳弯腰,朝头戴博士帽,身材发福的男人施礼道;“夜间前来打扰,还望公子见谅!”
那个身材很胖的男人也抱拳回礼道;“那里,那里,久仰计先生大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到访,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快快屋里请。”
张全佑伸手礼让计天和赵友凡,仆人急忙去关大门,在张全佑的带领下,计天和赵友凡来到了正房前厅,落座后,仆人不等吩咐即刻捧上茶水,计天和赵友凡微微欠身致谢。
张全佑率先开口让到;“计先生请喝茶。”
计天点头,连说;“好,好,有劳了,”接着,指了一下坐在自己下首的赵友凡介绍道;“赵友凡,本县的儒生。”
张全佑听罢介绍,忙着拱手施礼说道;“失敬,失敬!”
赵友凡站起来,弯腰施礼回道;“见过公子,夤夜到访实属冒昧。”
张全佑呵呵笑道;“哪里话,哪里话,这才刚刚入更,不算晚,不算晚,二位有事情尽管说。”
赵友凡重新坐下,看着计天,计天此时正在盘算该如何开口才不算唐突,这时他见张全佑已经在催他了,就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公子是否听说过有关福德公的传闻?”
张全佑闻听,脸色微微一变,嘴角裂开一条缝,不觉反问道;“计先生此话何意?”
计天刚要张嘴解释,赵友凡可能是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