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可姜澄留在了苍岩堡,郁圃一早就到了安平镇——想从安平镇传递消息出去又不引人注意,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
但这总归是个事儿,已经彻底激起了蔚蓝的好奇心,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琢磨,没弄清楚之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在姜衍并未让她久等,戌时末的时候,人终于过来了,只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就是了。
蔚蓝翻身从罗汉榻上坐起来,好奇道:“怎么了,一个下午没见,怎么蔫耷耷的?”
姜衍在她身边坐下,揉着眉心道:“去了趟罗府。”
“哦?你自己过去的还是舅母来请的?”蔚蓝笑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同情。
姜衍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舅母来请的。”
“怪了,罗老夫人愿意见你?”
“不是。”姜衍摇摇头,弯唇笑道:“她是真病了。”
“真的!”蔚蓝诧异道:“严重吗?”
“有中风的前兆,舅母在外面请的大夫医术有限,我带着郁圃走了一趟,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如果再折腾就不一定了。”
“啊,早知道就该提早让郁圃过去了。”蔚蓝神色有些懊恼,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的时候还有精神冲我扔茶盏,应该过几天就好了。”说着笑问道:“怎么看起来没精神,你刚才在干什么?”
“想问题呢。”蔚蓝换了个姿势盘腿做好,“正好你来了,我直接问你就是了。”说着吩咐听涛道:“把那两张画递过来。”
听涛先给姜衍奉了茶,这才将两副画递到蔚蓝手中。
蔚蓝转手就铺在罗汉榻上,“来看看吧。”说着朝姜衍抬了抬下巴,“看看像不像,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姜衍瞬间就被两张惟妙惟肖的画像吸引了注意力,片刻后扶额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啊。”蔚蓝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不怪我?”姜衍笑着抚了抚她的头。
“不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只要不伤害到他人,这是各人的自由。”说着摇摇头,问道:“郁圃知道吗?”
姜衍想了想,淡笑道:“应该知道的,至于知道多少我不清楚,毕竟没亲自问过。”说着捏了捏蔚蓝的手,温声道:“你可以放心用他,只要姜澄那边没问题,他就没问题。”
“你很信任姜澄?”蔚蓝点点头,其实她对郁圃的印象也挺好,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油嘴滑舌,做起正事来却从不含糊。
姜衍颔首道:“姜澄也不容易,挺可怜一小孩。”
“说得你有多大似的,不过,你怎么会这么信任他,他为你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吗?”蔚蓝真有些好奇了,姜衍可不是轻易就能交付信任的人。
见蔚蓝拐着弯打趣他,姜衍不觉有些好笑,扬眉道:“我是他哥,本来就比他大,说他是小孩没什么错吧?小时候他在宫里过得很不好,比我还惨。我离京的时候还小,也想不到那么多,自然顾忌不到他。
我回京后他主动上门投诚,看起来眼巴巴的,后来我离京,又学你的样子诈死烧了府邸急吼吼的跟上来,上京城的一切都不要了,甘愿做个一穷二白的庶民,我多信任他几分不为过吧?”
“当然不过分。”蔚蓝笑着道:“我巴不得你可以有更多可以信任的人呢,只是觉得这对你来说挺难的,不想让你受伤。”
“放心吧。”姜衍听了目光格外柔和,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道:“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即便全天下的人都不值得我信任,都背叛了我,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蔚蓝闻言嘴角微抽,挑眉道:“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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