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殊不知出现这些变化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崔定的良心发现,而是在崔晚庭那里,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张杀伤力巨大的王牌。
单青松肚子大头大,眉长嘴阔,人送外号“土地爷”。这人也挺坦白,几杯酒下肚,歉意地对安红说安总啊,以前多有得罪,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多事情,我这个土地爷说了也不算啊,说到底我也是给人打工的。
几个局长都纷纷说是啊是啊,我们都是打工仔,打了一辈子工,到头来还知不知道能安全着陆呢。
江风第一次听这些实权派人物说自己是打工仔,感觉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这话真是太贴切了。云湖这些重要岗位上的官员们,谁不看市委记崔定的脸色行事?听话自有糖吃,不听话就得吃屎。
土地局和环保局的前任局长都因为贪污腐化进了监狱,并不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贪,而是因为这两人都是苏荣的旧臣,不识时务,并不怎么买崔定的帐。
前年米自强的物流公司在北郊圈了200多亩地建仓库,后被国土部查出,云湖被点名批评,崔定被叫到北京谈话,回来后不得不恢复了这块的原貌。
据说这项违规用地是卫星拍摄到的,但崔定认定是土地局前任局长彭大霄暗中举报,以经济问题为由双规了他,后来仅仅查出十几万的受贿,但还是重判了他七年。
安红拿着酒壶站起来,笑着说这个话诸位就不用多解释了。我安红不傻不憨,会不明白这些道理?今晚不说别的,只叙兄妹情谊,咱们的任务就是把酒喝痛快了。来吧单局长,你开个好头。
单青松呵呵笑着,接过安红双手捧起的杯子,仰起油粗的脖子,张开宽阔的嘴巴,一下子就把一大杯酒撂了进去。
江风没看到他喉头动,那酒已经下肚了,感觉是灌进了老鼠洞似的。
单青松放下杯子,拿起湿巾擦擦嘴说,安总是聪明人啊。今后在座的几位,说不定还要给你打工呢。
安红甜美地笑着说,我这么小的庙可聘不起你们,倒是诸位今后要多多关照我这个妹妹。
都附和着说,这个是自然的,安总一句话,我们就是跑断腿也在所不惜啊。
安红给他们一一敬酒,又和每人碰了一杯。喝了酒的她,脸蛋绯红如三月的桃花,美艳动人。
江风看她开心的样子,由衷地为她高兴。高兴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崔定对安红的态度转变的太猛了,刚才还是雷雨冰雹马上就是艳阳高照,让他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这背后不会那么简单。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实在看不出来。他很想把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安红,和她一起好好分析分析,但又怕扫了她的兴。
正喝到兴头上,安红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说了声失陪,步子轻盈地走出了房间。
在座的都比江风年龄大,资格老,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了个借花献佛,给他们敬酒。刚喝了两杯,手机来了信息,一看,是安红的:出来一下。
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安红站在铺着地毯的走廊里,很焦急的样子。江风走上去问她,有事?
安红握着手机说,刚接到崔晚庭的电话,要我立即赶回去,我说脱不开身,他强调说有急事,必须现在回去,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江风问,他今晚去哪了?干嘛去了?
安红说,杨静打电话让他去家吃饺子。
江风又问,他喝酒没?安红说,肯定喝了,说话不一样,舌头发硬。
江风预感到了点什么,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他是有什么情况了。这样吧,你现在赶快回去,问清楚崔晚庭到底有什么事,他要外出的话你最好陪着他,有什么特殊情况你打我电话。
安红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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