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席,得了红包,但选举的时候在雷黑子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叉,结果被旁边人看到揭发,选举结束还没走到家,就被雷家兄弟截住,拳打脚踢,把他的牙齿都打掉完了。
江风听得眉头紧皱,说,这样暴力贿选,疯狂拉票是触犯法律的,这样选举出来的村干部怎么能代表群众利益,怎么能为群众谋福利?只会变本加厉地祸害群众。
田嫂说正是如此。雷家弟兄五个都开着沙场,小车楼房的,家里还都用着保姆,却坏着良心把村里的五个低保指霸占了去,弟兄五个一家分得一个。村里真正需要照顾的孤寡老人却只能吃糠咽菜,靠邻居接济过日子。去年村里来了几个城里人,雷黑子领着他们整天在靠着水库的草头坡上转悠,最后把整座坡都卖给了人家,听说要建什么陵园。有人打听到那几个城里人花了60多万,但雷黑子只分给每户500元钱。村里的账目,是从来不公布的。
江风沉思了一阵,说,私自卖地,侵吞公款,数额巨大,这个事情如果属实的话,雷黑子肯定是要坐牢的。我这个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一定要弄它个水落石出!
田嫂看江风口气坚决,受到了鼓舞,一口气又说了雷黑子及雷家兄弟的数宗罪恶,逼迫妇女上吊自杀,玩弄妇女,巧取豪夺等等,真可谓是罄竹难了。江风听着听着,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暗暗观察一旁的梁子,见他皱着眉,一言不发,只是把手指关节扳的咔吧吧响。
江风听完田嫂的叙述,说,田嫂,梁子,你们都是明白人,我在你们面前也不隐瞒什么。我这才到槐河挂职,主要任务就是带领观音台村民脱贫致富,雷黑子这个村主任是绝对不能再当下去了。年底之前就要选举了,拿掉雷黑子,是必须的事情。不过要想把他这个村主任撸了,得有人站出来和他展开竞争,取得群众的支持,这样才能在群众投票的时候取得优势。这个人选,我已经考虑好了。
田嫂反应快,睁大眼睛说江记,你不是看上我家梁子了吧?
江风呵呵一笑,说田嫂,看来你也很有眼光啊。
田嫂吓得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咱死活也不去打雷黑子的掺!雷家那弟兄几个,凶的很呢!你没看他们手中有枪,杀人的勾当他们都敢干!
江风听了田嫂的话,心里凉了半截。不料梁子却一拳砸在桌子上,说我本来对当村长根本不感兴趣,这次我就是破上这条命,也要和雷黑子争个高低!江记,我决定了,我参加竞选!
田嫂上去抱了梁子的胳膊,说梁子,你疯了?你被他们打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能还让我守寡吧……
田嫂说着,抽抽搭搭地哭了。
梁子义愤填膺,咬着牙说放心吧田嫂,我这一双手也不是端豆腐的!他雷家弟兄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话音刚落,听得院子里窗户下面啪的一声脆响,很显然是有人踩断了地上的小木棍。梁子忽地站起身来,说院里有人!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江风和田嫂也跟出来,就见夜色中,一个黑影麻利地翻上了墙头。梁子抓起一把铁锨扔过去,那黑影已经翻墙而出了。几个人赶紧跑到大门外去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回到屋里,田嫂紧张抱住梁子的胳膊,牙齿得得响。江风看着情况,也不便久留,就说让梁子参与竞争,只是我初步的设想,我今晚算是口头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参与不参与,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给我回话。说完,起身告辞。
田嫂说江记,这深更半夜的你还回乡里?你还喝了酒的。江风酒庄怂人胆,说不回去了,我住村部。
田嫂睁大眼睛说住村部?那里很不干净的,要不你住梁子家。
江风摆摆手说,我头上的真火旺着呢,鬼神不敢欺。说着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