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某种概念,他知道如何应用他的乐思,并且事先想到用那种体裁最适合。但是他还没有写出一首乐曲。乐思并不等于写首乐曲,它只能导致一首乐曲。
作曲家很清楚要完成一首作品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首先他力图找到一些看来可以与原来的乐思相配合的乐思。这些乐思可能与原来的乐思具有类似的特点,也可能与它形成对比。这些附加的乐思可能不像原来的乐思那么重要——它们通常只起辅助作用。然而为了完成第一个乐思,这些乐思看来也是很必要的。但这还不够!必须找到从一个乐思到达另一个乐思的方法,这通常是使用“过门素材”来完成的。作曲家要想对自己原有的素材进行加工还有其它两种重要的方法。其一是延长法。作曲家常发现需要延长某一特定主题,以便使它具有更鲜明的特点。还有就是很多作曲系学生们都写过的素材的发展,这是作曲的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有这一切对创作一首大型乐曲来说都是必须的----萌芽状态的乐思、次要乐思的加入、乐思的延长、联接乐思的过门素材、以及这些乐思的充分发展。
此后就轮到最难的任务了——把所有的素材都“焊接”起来,使它成为一个连贯的整体。在完成的作品中,一切都必须安排就绪。聆听者必须能够在听这首作品时找到来龙去脉。决不能使它有混淆主要主题与过门素材的机会。作品必须有开始段落、中间段落和结束段落;作曲家的任务是使聆听者始终能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以上哪个段落。
尤为重要的是,必须精心安排整首作品使人看不出“焊接”是从哪里开始的,看不出在什么地方作曲家的自然的创造力停止了而艰难的工作开始了。
当然,并不是说作曲家在把素材编织到一起时必须从零开始。相反,作为一种惯用的手段,每个受过良好训练的作曲家都拥有某些正规的结构模型作为他的作品的基本结构。这些正规的模型都是通过无数作曲家几百年来共同努力寻找一种能保证他们的作品的连贯性的方法逐渐发展而成的。
可不论作曲家决定采取哪种形式,他总有一个迫切的要求:这种形式必须具有“长线”。对外行人来说,这个词的意思很难解释清楚。要恰当地理解“长线”在一首乐曲中的含义,就必须感觉它,从字面上说,这意味着一首好的乐曲都必须给我们一种流动感——一种从第一个音符到最后一个音符的连续感。每一个低年级的音乐学生都知道这个原理,但如何运用这个原理却向最伟大的音乐家提出了挑战!
一首伟大的音乐作品就像一条人造的河流,从离岸的时候起我们就不可阻挡地沿着这条河流向遥远的,预见到的终点走去。音乐必须永远是流动的,因为这是它的本质的一部分,然而这种连续性和流动性——“长线”的创造是决定每个作曲家的胜负的关键。
在这首小提琴协奏曲中,亚历山德罗这样的作曲家同行,对秦放歌的小提琴演奏技术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他更多的精力,还是在整首曲子的创作上。
他也不是现场观众中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在场的作曲家也不止他一个,在秦放歌演奏完他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亚历山德罗这个同行,也跟其他观众一起起身鼓掌,喝彩就算了不差他一个。他也有心思去观察下其他同行,特别是同为作曲家的几位,彼此目光交错的时候,就都心领神会了。
再看其他观众的话,就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亚历山德罗敢说,现场很大一部分观众其实都没有听明白,秦放歌究竟想要在这首小提琴协奏曲中表达的情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来欣赏他的音乐会,为他大力鼓掌大声喝彩。
从这样的意义上说,秦放歌这个作曲家当得还真是特别成功的,再瞧瞧自己?亚历山德罗只能怪上帝太过偏爱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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