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但又平静。
秦放歌也推门进去,教室里面就林宝卿一个人坐古琴前,在学校里,她倒没有营造特别的环境,比如焚香品茶什么的,在家里的话,倒是可以享受一番的。
“宝卿的古琴演奏越来越有味道,境界也越发高了!”秦放歌见面就夸道,这其实也是事实,她的音乐天赋本来就特别高。
“谢谢!”林宝卿还挺客气的,“我就把这当成是夸奖好了,都知道,古琴这样的乐器,想要演奏好并不容易。”
秦放歌也不玩虚的,接着又把她夸了一番,说的也都是最真实不虚假的,在音乐鉴赏这点上,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专业。
林宝卿这次跟他,也并不是为谈情说爱的,就还是探讨和交流音乐艺术,如同她所演奏的高山一样,把他定位在“知音”上,也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现在社会,真正懂得欣赏古琴的人其实并不多,其实在过去,也是同样的情况,要不然怎么说“曲高和寡”,知音难觅呢!高山流水的典故,更是为大家所知晓,不就是因为这点吗?
对普通人而言,古琴曲其实是非常不中听甚至会有人觉得难听,当然,更多人听了之后还是觉得不知所云,听不懂。
这其实也就意味着,欣赏古琴曲是需要一定门槛的,现在大家的耳朵也都被惯坏了。
像是秦放歌和林宝卿搞出来的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这个就算不得传统音乐,而是新时代下的,新的民族音乐作品。
就技术特征而言,中国传统音乐中更有特色的是使用大量的“韵”,而非“旋律”——无论是与语言直接相关的声乐作品还是与语言没有直接关系的器乐作品,都是如此。一个音的出现有“声”有“韵”,声韵的表达有着种种细微的变化。
而西方音乐呈现的音通常比较平直,歌唱和器乐演奏都强调音色的统一、纯美。
中国音乐在音的呈现时有着不同的“头”、“腹”、“尾”的复杂状态。就古琴音乐而言,在出现刹那时的“头”,指法中会用“绰”、“注”、“逗”、“唤”等指法来表达;音出现之后,它的“腹”、“尾”也可能经过或长或短的细微曲折变化,便是“韵”,在指法中用“吟”、“猱”、“上下进退”、“撞”、“淌”等指法来表达,表达之后再出现下一个音。当然,这种繁杂的状态在乐音快速出现时,会简单得多。
中国音乐的上述状态,被音乐学家称之为“音过程”。
因此,传统琴乐并不注重琴曲的旋律美,许多琴曲的演绎不具备流畅的、歌唱性的旋律,或者说旋律的表达不很明晰。
刚刚林宝卿所演奏的《高山》一曲就是如此,即便换了音乐学院的非民族音乐系学生来听,或者就算是搞民族音乐的学生,对古琴了解不够深的话,也同样会觉得有门槛。“隔行如隔山”,在民族音乐中也同样如此,就像古琴和古筝,基本可以算是完全不同类型了。
两人也就古琴的发展前景,进行了一番深度的探讨。
两人对此的认识都是相当深刻的,首先,现在人们听惯了西方体系下的音乐,比如流行,民谣,古典,心理产生了适应和依赖感。而西方音乐和中国传统音乐的审美取向有一些明显的差异,比如西乐更重视音乐的立体感(和声)、节奏感以及组织严格而幅度较大的旋律。至于中乐,则更偏好摇音(各种滑音,颤音等的总称)带给人的审美享受和情绪,以及各种音色给人的感受(比如民乐多色彩乐器,并且运用多重演奏技巧展现不同音色)。
现代化背景下,民乐对自身进行发展,借鉴西方音乐施行了一系列改良,比如琵琶竹笛等等,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古琴有其特殊性,这里简略说一下。从历史积淀来看,古琴当之无愧中国最有“文化”的乐器,和它同样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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