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8章 绝处逢生(第2/3页)  朱门贵女守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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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回神竟不知魏无邪何时走的,鬓角刚惊出冷汗,就听昭德帝喊他阿圳,“去将魏卿那份策论找出来,许久没看,朕要仔细再读一遍。”

    一声阿圳旧称,不是因追忆旧事,而是因心情正好。

    刘文圳笑着应嗻,这才上前袖起落地奏本,眼风扫过炕桌,半盘残局输赢已定。

    他转身进隔间,将奏本收进格,抽出一封旧得泛黄卷边的策论。

    当年皇上赐字点状元,看中的不是魏无邪的文采,而是这份殿试后另作的策论。

    他见过皇上细读这份策论时有多神采飞扬,也见过皇上留魏无邪秉烛夜谈,对着盘龙屏风后高挂的舆图指点江山,有多踌躇满志。

    这份排兵布阵的策论,从大历十四年一直收藏到大历三十八年。

    现在,皇上命他找出来。

    二十四年过去,因为这份策论,皇上和魏无邪已经隐忍够久,放弃得够多了。

    皇上已非初初坐稳龙椅的帝王,君臣夜话的内容即将实现。

    刘文圳手捧策论,姿态无比小心,脑中回响方才所闻,眼前浮现六皇子幼时模样。

    小小的六皇子被奶嬷嬷牵着走出坤宁宫,正遇见他往各处送皇上赏赐,受周皇后冷落而委屈的小脸望着他,即愤懑又懵懂地质问他,“你是父皇的大伴,你告诉我,父皇和母后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他不敢答,不能答。

    六皇子再也没有问过他。

    他不敢说,不能说,真正的喜欢从来不会浮于表面。

    一如皇上最珍爱的把件,从来深藏久放,不会轻易摆上台面。

    摆上台面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不过是靶子不过是棋子。

    刘文圳摇头哂笑,收拢神思,抬脚走出隔间。

    魏无邪则抬脚走上出宫的夹道,狭长肃静的夹道尽头响起环佩叮当,一抹茜色身影由远极近,明明艳丽的颜色却不显张扬,像一朵被暖阳晒透的云彩停进视野,眼底随之照亮。

    魏无邪止步行礼,眼底光彩盖在低垂眼皮之下,“六皇子妃。”

    念浅安止步回礼,趁机肆无忌惮地打量魏无邪。

    遭遇重挫,没变老没变瘦,精神矍铄风度翩翩。

    她和魏父果然是亲生的,一个比一个心大。

    刘文圳那般礼遇魏父,落进各处耳目中,即叫人跌破眼镜,又叫人觉得题中应有。

    比起姜贵妃,魏父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吧?

    念浅安默默看一眼魏父的袖子,赶紧掐断怪的联想。

    她杵着不动,魏无邪也不急着走,抬起眼勾唇笑,如东郊初见时和气而耐心,“六皇子妃这是……又迷路了?”

    当初假扮农女探望魏母,她用的就是迷路的借口。

    没想到魏父不但记得,还拿来打趣她。

    念浅安捧着酸疼的小心肝,很想来个乳燕投林,然而不能,“没迷路,天气好随便逛逛,看有没有蝴蝶扑。”

    边说边转动团扇,淡扯得超瞎。

    宫中夹道素净得连根杂草都没有,哪里来的蝴蝶可扑?

    她口中的蝴蝶,舍他其谁?

    魏无邪笑容更深,语气不急不缓,“您既然特意找来此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您啥您哟!

    对她用尊称,妥妥得折寿!

    念浅安小心肝不酸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多日的邪火,“您老既然觉得无妨,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多亏父皇将罪证来路安到靖国公和大姐夫头上,我才想通这是个局中局。不是殿下借靖国公的势,也不是大姐夫拖靖国公下水,而是靖国公自愿趟浑水。

    靖国公只忠于父皇,没有父皇暗示或默许,靖国公绝不会单凭大姐夫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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