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卓儿的心思都在文章上,他祖父父亲又拘得紧,成天关在房不肯出门。我代卓儿谢过二姑娘了。”
说得好像谁盼着见刘青卓似的?
念家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还当人人都盯着刘青卓不成!
周氏心里冷笑,面上温言细语,“夏章和他表哥一个秉性,也是不肯放松丝毫,恨不得长在本里。春然惦念弟弟,刚回来就紧着来替弟弟拜文曲星。春然不顾旅途劳累,是他们姐弟感情好,我哪有拦着不让的。”
“正是三夫人说的这个理儿。”方氏赞同道,转头拉着念秋然不放,“你母亲有你二姐陪着,今儿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们好好说说话。”
她有意代大方氏多看看念秋然的品性,在场诸人心中了然。
周氏和念春然久别重逢,另指了去处,旁人自然不会打扰。
难得出门的吴氏含笑旁观,兵分几路后才和女儿低声叹道:“你和安安、秋然的亲事接连定下,春然这会儿回来,你三叔母哪有不心急的?我看拜文曲星是次要,带着春然拜月老才是主要……”
念甘然嘴里虚应,心里觉得周氏面甜心苦,唯一的嫡女倒是教养得很好,短暂会面间,那股子标准的大家闺秀风范,真正是由内而发。
她边随吴氏往观音殿走,边从念春然想到念浅安。
真是没想到,念浅安和楚延卿的亲事会定得那样波折、突然。
她会选徐月重,是因为靖国公府是她所能谋的最好选择。
念浅安会选择嫁给嫡皇子这样的套路,是因为身为穿越女的自负吗?
这个穿越老乡,貌似不太安分。
不过,人各有志。
只要不牵扯她的利害,她不介意和念浅安和平共处。
无论靖国公府将来立场如何,她当好她的世子夫人就是了。
念甘然垂下眼无声一笑,扶着吴氏跪到蒲团上,耳边传来吴氏清晰的祈愿声,“观音菩萨在上,求菩萨成全信女心愿,保佑甘然将来嫁进靖国公府后能一举得男……”
念甘然不以为然。
她进门就是继母,首要做的是和裴氏,尤其是和徐之珠搞好关系,否则怎么在靖国公府立足?
比起这些来,连徐月重都是次要的。
何况出嫁时她才几岁,她愿意求同存异,可不愿意过早生产,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吴氏所求没错,但她要求的,是三年后她成年了,再来一举得男才正好。
念甘然想到这里,从善如流地顺着吴氏的示意,拈香深深拜了下去。
这边母女俩虔诚求子,那边安和公主转头一看:女儿呢?
刘嬷嬷捂嘴笑,少不得维护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六姑娘向来不耐烦听经拜佛。这会儿已经往后山玩儿去了。您拘着六姑娘这么些天,大过节的好歹让六姑娘松散松散。左右有丫鬟、婆子跟着,又有五姑娘、八姑娘陪着呢。”
安和公主哪里是真心罚女儿,闻言撇撇嘴,假意嗔怪道:“就她生来属泼猴儿的,佛祖跟前也坐不住。”
她随陈太后信佛,嘴里虽嫌弃,少不得代女儿布施礼佛,自去听住持讲经。
自然不知道念浅安一钻进后山,就狐假虎威地打发丫鬟、婆子,“我答应我爹了,今天出来要给他带寺庙里有名的重阳糕。还有祖母爱吃的几样斋菜。另外你们再去庙会逛逛,寻些吉利讨巧的小玩意儿,好带回家送给三哥、七弟。”
以前原身就没少做支开下人自个疯玩的事儿。
有远山、近水在,向来只有六姑娘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六姑娘的。
更别说今儿寺庙贵人多,各家来往走动的下人,不比随处可见的知客僧、巡视武僧少,想出事儿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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