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去放牛，牛儿们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晃悠，时不时吃点杂草。甩甩尾巴赶走苍蝇。

    “哇～牛儿长得真好看，眼睛又大又圆。脖子上还有铃铛诶，叮铃叮铃的，我都没有铃铛。”妹妹很少在阳光下见过牛，它的眼睛竟然这么好看，毛发在妹妹看来也很好看。

    “哼，眼睛大就好看啦？这么大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世面。”牧牛童嘴上着，抱着妹妹往牛儿的方向走了几步。牛儿们都认识牧牛童，虽然他怀里抱了个妹妹也不慌张。

    “哥哥平常放牛一定很辛苦。这些牛儿们乖吗？”妹妹看着牛儿。刚刚还有点不耐烦的牧牛童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有点疼。

    “当然乖啦，它们可比你乖多了！你像个猫儿，一点都不乖。”

    完这句话，妹妹的情绪又有点低落，她垂下头来，“我明明很乖的。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一定会改的。”

    为了补偿这样像瘦猫儿的妹妹，牧牛童问妹妹“你要不要骑一下牛？”

    “啊？”妹妹呆住了，“我……我不敢，会被它摔下来的吧，我摸摸它就好了。”

    “哼……有点胆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胆的妹妹。”牧牛童看着妹妹，怕牛儿突然发脾气。

    妹妹看起来并没有在意哥哥的话，而是心翼翼地抬手摸起了牛。

    原来牛的皮肤这么粗糙啊，摸起来一点都不好玩。好像牛还转头看了妹妹一眼，它的眼睛水汪汪的。远处的阳光和麦田都如此美丽。

    画面逐渐扭曲，牧牛童和妹妹的身影都融在了阳光里，化为一道光环，这是过去的回忆。

    整个世界都是苍白而无序的，好多东西都是散乱的妹妹的手最后垂落在苍白的病床旁。牧牛童耳畔的是父亲母亲压抑的哭声，妹妹最终还是没能留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家里的牛也没了。

    程白有点后悔，来是想带苏童出来散步的，谁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正好扎在了他的伤心事。程白轻声问“我们要不要先出去，我有点饿了。”

    苏童有点惊讶，因为程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提前离场？还是因为肚子饿了，这样的原因，何况他们晚饭明明就吃的很饱，怎么会饿呢。程白是在为了自己考虑。其实自己一开始也有点感伤，后来看到这萤火虫，忍不住被吸引。苏童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故事。所以心情其实还很好，很平静，苏童也用轻声回答“再等等吧好吗，我想看完，待会请你吃宵夜。”话间两人气流交错，带着一点点的暧昧和温存，绽放在这黑夜里。

    屏幕画面变暗，已经过去十五年了。牧牛童最终还是她在山村里，娶妻生子，今天晚上妻子就要生产了。牧牛童等了七八个时出院子来透透气。这十几年间，山村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并没有工业入住，环境还是很好。萤火虫又从草丛里串出来，一层层一重重，像莹绿色的柔软云。

    恍惚间，牧牛童又想起瘦猫儿样的妹妹，要是现在妹妹还在，她就是孩子的姑姑，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姑。她一定会给她的侄儿侄女买最好看的衣裳，最好玩的玩具。

    “憨儿！快来呀！孩子生出来了！”母亲在大声地呼唤自己，牧牛童拔脚就往院子里跑去。

    “你婆娘云儿好好的，就是没力气了，这是个女孩儿。”接生婆把那个的孩子递给他，她这么瘦，这么，像个猫儿一样的，皱巴巴的皮肤，张嘴要哭。

    萤火虫居然不害怕走廊里的光亮，积聚到牧牛童身旁。牧牛童看看身边的萤火虫，再看看怀里的女儿，突然就抱着女儿大哭了起来。

    母亲一头雾水，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父亲倒是笑了，“憨儿可能是太开心了。毕竟是第一次当爸爸。”

    “憨傻憨傻的，从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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