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门牙的狱卒胡三万忙转身大喊“管大人,他说他是二十七团毅字营校尉,他不是犬夷,是校尉大人。”
管骧也吓了一跳,不顾牢内恶臭冲进来站在张孝武面前,认认真真地看了这个满身脏兮兮的家伙,半威胁半犹豫道“你若骗我们,我便令人扒了你的皮,让你生死不如”
张孝武朗声道“我二十七团上下一万五千人与两万土城百姓坚守一个半月,为何无有一支援军此处是哪里你们是谁这里是不是鸦山大营”
管骧皱着眉头直觉此事蹊跷,他再次仔细打量着张孝武,此人虽然胡子拉碴披头散发,但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双眼睛赫赫有神。二十七团全军及土城被屠灭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塞北,皇太子下令善待从土城杀出的二十七团军士和百姓。他盯着张孝武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到真假,但张孝武目光坦荡地看着他,更让管骧犹豫了。
高什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赔笑说“管书记,这事儿这事儿不怨我,是斥候们带回来的北夷探子,我们也不知道。”
管骧道“且勿轻信,北夷探子长相与我圣汉一般无二,着实能以假乱真。再说你见过如此年轻的校尉大人吗我青龙军能做到校尉的,如此年轻者除非王族子弟。”他问道“你说你是校尉,是什么校尉,你阿爷又是何人”
“我乃毅字营典军校尉,我阿爷是雍州的镖局武师。”张孝武道。
“哈哈哈,一个武师的儿子能做校尉还如此年纪轻轻真当我等没有脑子”管骧言之凿凿道,“你定然是北夷探子,想要骗我们,谎话都不会说。”
高什长立即附和道“差点上了他的当,北夷人当真狡猾胡三万,给我揍他”
胡三万刚要举起拳头,便看到张孝武冰冷地了他一眼,那眼神满是杀气,甚至让胡三万全身发冷。想到巴登尔都被他给杀了,胡三万的气势顿时一馁,不知所措地望向高什长和管书记。
高什长恨铁不成钢,可自己也不敢动手,只好望着管书记,用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
张孝武威胁说“你们可想好了,殴打校尉官上,我怕你们担不起这个责任。我若是说谎,也不会说这么一个谁都不信的谎言。”
“这个倒也是,慢动手。”管骧忙说,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别说自己一个小小书记官,便是校尉大人也吃罪不起。管书记起身说“此事蹊跷非常,容我向校尉大人请示一番,尔等暂且收押此人。将他单独关押,不要让人伤了他。”
胡三万心说这人原本就是单独关押的。
“尸体也收拾一下,暂时不要下葬,抬到外面去。”管骧又吩咐道。
“喏。”
管骧离开地牢后立即寻找校尉汇报此时,高什长叮嘱胡三万好生对待此人,万一此人是典军校尉,大家吃罪不起。
众人离开之后,胡三万和其他人都糊涂了,是让张孝武继续留在地牢,还是让他出去,可要是出去了,又能将他安排在哪里,万一他逃了怎么办很明显大家加起来也打不过这个人。
张孝武忽然说“那个谁谁谁,给我准备一只烧鸡一壶酒,我就在这里吃喝。”
“你”胡三万郁闷地看了看他,不得不自掏腰包让王一斤出营购买。
张孝武问“那个谁谁谁,此处是哪里”
“木城。”
“木城”张孝武大惊道,“木城可与土城相距五百里。”
“对。”胡三万道,“吾等乃第六团程褚将军账下俘营士卒。”
张孝武皱眉“万没想到我逃向金城,却来到了木城,此处与两狼关不远了吧。”
“只有不到一百里。”胡三万生着闷气呢,但还是没好气地回答道,“大人真是二十七团校尉我听闻二十七团只有不足百人杀出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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