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抱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珍惜之物,他越来越无法容忍,任何伤害到顾文君。
然而秦川刚走出春风殿,就见门口已经停了一顶由四两白马拉着的红木金窗玉漆马车。
不仅堵住了全部出口,还逼退了其他客人的车马,霸道至极,张扬过分!
秦川浑身一凛,这种作风,整个京城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而且不怕得罪任何人。
因为他就是京城的天,京城的地!
秦川只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
一只修长的手撩开马车前的碧玺丝帘,伸了出来,这手的主人,秦川当然也认得。
“把顾文君给朕!”
马车里的人冷冷低喝。
秦川听得分明。
陛下,不知为何也来了。
可是秦川第一次生出了拒绝陛下的念头。
他无父无母,是得到了皇帝的赏识才混到都尉使的地位。是陛下给了他学习武艺的深造机会,是陛下给了他出人头地的升官路途。
所以秦川从前,一心只有陛下。
如今,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私心,也终于有了自发想要呵护的人。
他想要守护顾文君,不只是因为陛下吩咐他保护顾文君。
秦川僵着手臂,怀里的人太瘦了轻飘飘的,他抱着顾文君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抱住。
“是,陛下。”
秦川低头应下,把顾文君双手托起,恭恭敬敬地送向陛下的怀里。
他垂眸便看见那张红润呻|吟的脸,秦川苦涩一叹:“要是当初,你救的真是我,该多好,现在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但当他收回手之后,便立刻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肉里流了血也没有知觉。他指间发力,从指尖到关节都锁紧发白,手腕更是暴起了青筋。
“顾文君,我帮你的只有这个了。”秦川想罢,暗中屈起食指,隔着衣物,向顾文君的腰间一弹射,点醒了她的一处穴道。
痛感让顾文君身子一抖,终于从浑浑噩噩的发颤中醒了神。
她刚睁开眼,见到的却是马车里的萧允煜。
顾文君迟钝地张开口,声音沙哑柔软,“……陛下?”
他今夜一定是匆匆出宫的,并不像之前那么乔装打扮过,里面穿的还是一身金丝辉煌的龙袍,摘下五爪挂珠龙冠,披上一件墨色宫绦洋段大衣,罩住里面的金色皇家衣服便出来了。
萧允煜睨着那一双狭长的眼看她,两道剑眉吊梢起,紧锁眉头打量着她。
“顾文君,你真有本事啊!”
他怒气未显,但是龙威已露,直接就把顾文君抱进怀里,“《西厢记》的事情刚一过去,你就给朕跑到青楼里生事!还蠢得中了药,朕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绝不会带你来京城!”
话虽然是在训斥,但里面的担忧急切根本藏不住。
顾文君被萧允煜抱住,隔着衣服贴着身子,萧允煜的气息一烫,更加热得厉害。
这下,被药物弄得晕乎的大脑终于迟缓开始工作。
“中了药?”
顾文君陡然骇得警醒了,她想起,自己被柳如那个妓|女劝了好几杯酒。
柳如一定是被陶然收买指使的。
后来的事情——
顾文君不愿去想了。
况且她身体热的难受,全身上下从脑子到胃,都像是火在灼烧一样,焦躁到快要发痛了。
还有一样更危险的事情,摆在面前!
她中了药!
现在她和萧允煜,孤男寡女,就在一辆启程赶回宫中的马车上!
顾文君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子,她慌忙呻|吟:“陛下,我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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